右夾住在兩邊的人,就在詹浩天的耳邊你一句我一句地調侃著,全然不顧口水在他的臉上飛濺。
這對於有輕度潔癖症的詹浩天來說,無疑是極度厭惡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手腳被他們死死捆綁著,眼睛又被厚厚的棉布遮擋著,估計他會一腳踹過去把他們踢出車外。
哎,都怪自己太大意了,爺爺的喪事辦完後,他原本想到外面散散心,可是看見別人一家老小在海邊嬉水的場景,他不免有些傷感,回到位於A市郊區的海邊別墅,然而在那裡,他又憶起了當時和顧盼盼相處的片段。
雖然事過境遷,然而再次看見屋內的擺設,他還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他當時在大廳裡強上顧盼盼的情景,她從二樓跳下去摔傷腿的經過,她為了奪回手機意外扭傷腰的過程,一一在他面前回放。
甜蜜和酸澀混雜在一起,他的心如被堵了塊石頭。他逃離了客廳,來到了臥室。原來在客房的衣櫥裡還放著,顧盼盼被他強迫到別墅的那天留下的衣服,是簡單的白色襯衣和藍色休閒褲,那裡似乎還留存著她的香味。
從時間上推算,女兒丹丹就是在這裡懷上的,他的心情無比複雜,如果那天他沒有去盼盼家找她,她會怎麼樣呢?她真的會和呂蘇結婚嗎?
命運真是開了大大的玩笑,他是強迫她結婚了,可惜他依然要離開她!真是命裡有時總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當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實在不想在那受盡折磨,第二天中午匆匆忙忙往A市趕,在回的路上,意外地聽見收音機裡傳來的新聞,顧盼盼和陸大海合作的網上家居裝修的專案非常成功,國內市場開展得紅紅火火,下一個階段大有進軍海外的打算,報道中還隱隱約約寓意兩人的好事近,這讓詹浩天大受刺激。
原來他根本做不到如此大方,是的,他嫉妒,他傷心,他甚至產生深深的懊悔。
帶著複雜的心情他回到了君悅酒店,第一次沒有洗澡他坐在地板上通宵達旦不眠,直到孔雪菲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很不想別人看見他不修篇幅的樣子,於是他逃也似的離開了公寓,卻沒有想到一出電梯門就遭到一群人事先的圍擊,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人左右夾攻押上了車
如果是平日,他還會有一個司機兼保鏢跟著,偏偏昨天他開車回來後,就叫司機休息去了。
而世事往往就這樣,你天天關注反而沒事,有一天你忽略了,偏偏就出事了。
坐在狹窄的空間裡,詹浩天知道車子正在漸漸遠離繁華的市區,雖然他眼睛被矇住看不見,但是他的耳朵聽見外面的汽車喇叭聲正在逐漸地消失,街道兩邊吵雜的叫賣聲不再飄進耳膜,這也就意味著汽車在人跡稀少的區域裡行走。
究竟是誰想綁架他?目的性何在?
很顯然綁架他的人目的不是要他的性命,所以他才這麼淡定,那麼是為了金錢還是其他?
他心理猜測著,腦海中浮現各種可疑的人物。
從政客到生意場的人,依然是毫無頭緒?
他想不到會有誰採用如此不冷靜的手法,在他的地盤上挾持他,無疑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如果單波找不到他,第一時間酒店的監控錄影可以找他。
他故意在上車前丟下了他的車鑰匙,無非是想給辦案的人留下證據。
“到了,下車吧!”
車子終於停下來,詹浩天被人拉下了車。
一股油漆味撲面而來,詹浩天用力地嗅了嗅,不像是裝修用的油漆,反而像是汽車維修廠的機油味道。
“進去吧!”
他被人從背後一推,差點跌倒在地上。
“兄弟,我尿急!”
“什麼?”
“呵呵,我說我尿急,這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