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不妨找奴家來幫忙。”隋妤一聽便殷切回了,說了之後才覺得可能太唐突,面頰稍稍一紅,螓首微頷道,“其實家祖在吾兄當官後也讓奴家不再行貨,銀錢多購置田宅,若是劉公子不嫌棄,奴家可一併打理。”
隋家因為隋乂當官,便想舍末逐本,多買土地來守財,這也是一般行商人的一貫所為,以末致財以本守之,就跟現代人有了錢就買房子放租一樣,都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其實減少投入也就等於遏制了研究經費,阻礙了手工業和商業的發展,實不可取。
“這多不好意思。”
劉愈說不好意思,其實心中很樂意,有隋妤的商業頭腦,幫忙放租幾塊地必然能打理的井井有條,賬目也會清清楚楚。
“劉公子毋須見外,您幫吾兄入身朝堂,隋家一直想報答卻苦無機會,這次……奴家很樂意為劉公子做一些小事來盡些許心意。”
劉愈本想來借個管家帳房,沒想到直接將隋妤藉著,可說撿到寶。徐軒築算是地主婆,而隋妤便是守財女,相得益彰。劉愈便說了一下去府上照田契看地的事宜。
“劉公子,多虧有您的主意,如今悅來居生意日益興隆,正預備在城中旺市開家分店,宣傳還有店面的經營也會繼續遵循您的建議,不如劉公子一同去看看地方是否合意,再給些意見?”
隋妤答應的爽快,劉愈也不能太小氣,點頭答應陪同隋妤一同前往看看場地。
說是劉愈陪同,但隋妤一路上都像個嬌滴滴嫻靜的小婦人跟在劉愈後面,以至於劉愈要不斷停下來問往哪邊走。
隋乂當了官,長安城隋家地位有了質的變化,以前好的鋪子盤不到,現下那些店主都搶著來推銷鋪位,巴不得跟隋家攀上關係。隋妤找風水師看了一家最好的店面,店面的裝修還沒完成,工人們正在忙忙碌碌。見到大東家到來,工人都恭敬有加。
“寬闊,敞亮,隋小姐的眼光真不錯,三樓憑窗而望,更是一覽小長安。”劉愈站在三樓窗前,清風徐徐一點不覺得悶燥。
“那奴家就在這裡為劉公子單獨預備一個位子。公子千萬莫推辭,若是以後,公子有空閒便記著過來坐坐,奴家還想聽您的生意經。”隋妤說話嬌聲細氣,聲音也越來越低。
醉翁之意不在酒。劉愈心中暗歎一聲,不過如果真辜負了美人的好意,那也真是罪過了。
二人正在窗邊說著,樓下突然傳過來一聲音:“劉兄臺,老妹,哈哈,你們果然在這,好訊息,咱升官嘍!”
在大街上就開始嚷嚷,隋乂就怕人不知道。許多人都投以異樣的目光。
隋乂身子鑽進小樓裡,“噔噔噔”上了樓,一身便服,肆意張開的雙手握著新到手的官憑和官書,一臉笑容正是春風得意時。
“哥,你怎麼來了?”隋妤用異樣的目光看著隋乂,似有幾分怨懟被隋乂打斷了她和劉愈的二人時光。
隋乂嘿嘿笑道:“我去酒樓找你,夥計說你跟一位相貌堂堂的公子往新店這面來了,我一猜就是劉兄臺,其他人怎會得老妹你如此垂青。其實我本想將這訊息第一時間告知劉兄臺,可尋不到人,只好先去告訴我老妹,升官嘛,讓家裡人高興高興。”
劉愈問道:“皇帝升你什麼官?”
“本來以為皇上升官會直接升我京兆府尹。沒想到卻是副都御史,滿朝的官都由咱監管著,從四品到從二品,整整擢升了六級啊,這是多大的器重,而且京府少尹的差事咱還兼領著,能者多勞,今晚回去要跟我爺爺好好吹噓吹噓。”
劉愈想了想道:“我記得你說相中的一個大家小姐,姓宋的,好像是個御史吧?現在,你豈不是成了她父親的上司?”
“還真是。”隋乂撓撓頭,“真巧,是不是說近水樓臺先得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