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燕青將茶州的事情一一道來。這些問題如果不是他親自來說明的話,根本不會引起朝廷的重視。就算是寫了奏摺,恐怕連茶州都不能出,奏摺就會被毀掉吧。茶家為了掌控茶州,已經與殺刃賊聯手。這樣與虎謀皮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殺掉幾個去貴陽送信的信使,毀掉幾封奏摺,對他們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所以浪燕青才會日夜兼程的親自趕來貴陽,在確定皇帝是一個怎樣的人之後,再向朝廷求援。
現在他也是被逼上梁山,他唯一的靠山已經倒了。他就可以離開那個長年高風險的位置,過幾天清閒的日子。茶氏一族以他連國試都沒有透過,不能繼續擔任州牧這麼重要的位置,想把他趕走。他自己倒是無所謂,想走想留都沒有問題。但是如果他就這樣走了之後,接下來他手底下的那些人日子就難過了。
茶氏一族的人會用各種的手段逼的州府向他們低頭。比如賄賂,比如威脅,比如暗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在他和鄭悠舜上任之前,每個州府的官員都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就連他,也被暗殺過不知道多少次。更重要的是接下來如果州府向他們低頭,茶州落入茶氏一族的掌控。茶氏一族就變成了茶州的土皇帝,那茶州的百姓就遭殃了。對於茶家的人來說,百姓不過是他們的附屬品,是螞蟻一樣的存在。有誰會因為捏死一隻螞蟻而感到愧疚的。
“既然茶州的問題如此嚴重,那你為什麼不在茶州坐鎮,反而來到貴陽,而且還被這些匪徒追殺。”劉輝聽浪燕青說了這麼多,對茶州也有一個大概的瞭解。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治下居然會有這些事情。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聽說茶州有什麼問題,如果情況真的嚴重到這種地步,為什麼州府不向朝廷求援。
“雖然我也想繼續坐鎮茶州,但是我剛才也說過了。我連國試都沒有透過,不,不要說國試了,我當年連州試都沒有透過,就被茶鴛洵老爺爺推薦為州牧。現在作為我唯一的靠山,茶鴛洵老爺爺也過世了。我也就沒有正當的理由在坐在這個位子上了。所以在我還有其他的州官還能控制情況的時候,我才決定來貴陽。來見一見現在朝廷的主事者,將這兩樣東西呈上。”浪燕青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拿出兩樣東西。
“這不是——茶州州牧專屬玉佩與官印嗎!”望著遞到眼前的東西,劉輝睜大了眼睛,驚訝的說道。
只有高官才得以佩戴的玉佩,可以表明本身的官職地位。燕青掏出來的物品以大量茶州特產琥珀串連而成,中間的圓形玉環雕刻著精緻的茶州州花月彩花圖案:內面則刻著號稱無法複製的御璽紋樣,的確是茶州首長的玉佩沒錯。沉甸甸的官印與玉佩同樣雕刻著御璽紋樣,只消一眼便可分辨出這是真品。玉佩與官印均是州牧的身分證明。因此他不可能坐視這麼重要的物品遭人竊取、只要直接送回中央,奉還官職的大義名分一旦成立,至少在中央派遣新任州牧之前,便可以牽制茶氏一族的動作。
其實以浪燕青的能力來說,能夠將茶州治理的讓朝廷忘記茶州這麼個地方,已經是相當大的本事了。明明是不懂一點政事的門外漢,雖然有鄭悠舜的輔佐,但是實際上做主的還是他。雖然有茶太保的撐腰,但是這個靠山遠在貴陽,也無法給他任何的幫助。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大的本事了。
浪燕青做到如此地步,已經足夠讓在場的人瞭解到茶州的情況有多麼的麻煩了。
“既然如此,孤明天立刻頒下正式的詔書。”劉輝沉吟了一下,說道。
“沒有用的,陛下。茶家的人一定會用‘連國試都沒有透過的人,怎麼能成為州府的長官’這個理由的。”浪燕青也很無奈。雖然他對處理茶州的事務很有一套,但是茶家的人是不可能對他繼續坐在州牧的位置上,不聞不問的。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劉輝看著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