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偉點了點頭。
令狐遮天輕輕哀嘆了一聲,說道:“後院這把火,恐怕不止一處失火啊!”
令狐偉不置可否,有些疑惑的道:“難道天叔在這裡,他們也敢造次?或者說,他有隱藏的高手專門對付您?”
令狐遮天不表態。
令狐偉沉思片刻,說道:“他倒是不怕,怕的就是他背後的那個人,能夠不惜血本能夠請到影子軍團,並且能夠請到殘影跟鳳嬌親自謀劃這次襲殺,背後那個人的能量不可小覷啊,這次要不是戰歌早有伏兵安插在暗中保護嘉美,恐怕他們還真得手了,rì防夜防,家賊難防,他要調動保護嘉美那群保鏢也不是難事,說實話,開始的時候我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只是後來一想,就感到一陣後怕啊!”
“那你打算怎麼做?”令狐遮天指出要害,語氣平淡的道:“要不,我去摘下他的項上人頭?豈不一了百了?”
令狐偉微微搖頭,說道:“我自有打算。”
他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起來,那種深藏在心中的梟雄氣息瞬間被一種溫情所掩蓋,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許久不曾說話,而令狐遮天早就習慣了令狐偉這種思維方式,閉目養心靜待下文。
“我想給嘉美舉辦一個盛大的生rì宴會,把整座澳門所有的達官顯貴都請來,熱熱鬧鬧鬧騰一下。”令狐偉說道。
令狐遮天心中忽然一顫,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這恐怕不妥。”
“不妥?”令狐偉笑了,繼而眼神之中迸發出一股捨我其誰的氣勢,說道:“真當我這些年不大過問賭場和地下勢力那邊的事情,我就沒有後招?刀口舔血過來的人兒,誰沒有個狡兔三窟以防萬一的後手?他要真敢在宴會上攤牌奪權,我就有辦法讓他身敗名裂。”
說完,令狐偉整個人忽然yīn沉了下來。
空氣之中瀰漫著淡淡的肅殺氣息,令人感覺到一種不寒而慄。
“哎!”令狐遮天嘆了一口氣,不知所嘆為何,只是眉頭皺得很緊,顯然有些擔心,說道:“要賭,也不是這種賭法!”
“賭?”令狐偉啞然失笑,看著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老人,臉上始終掛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恭敬:“我令狐偉什麼時候不在賭?澳門賭王這個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能賭得過我的,在華夏國能有幾人?”
令狐遮天不再說話。
令狐偉突然轉身,舉步前行,口中說道:“我出去一趟。”
老人並未阻攔,只是意味深長的說道:“關鍵時期,能不去淺草區就不要去。”
“我知道。”令狐偉轉頭答道,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孔家那小子來意不善,讓人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如果越過底線,製造一場毫無痕跡的意外。”
令狐遮天點頭,那張滿布滄桑的臉龐忽然綻放出一個老而彌jīng的笑容。
張一刀走出令狐家一號別墅,早有一輛黃金賓利靜靜等候在令狐家一號別墅的門口。
張一刀開啟車門踏上車,看著令狐家那棟別墅,心底閃過一絲yīn狠,那張在令狐偉面前裝出的卑躬屈膝已經不復存在。作為澳門地下勢力之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強悍存在,辛辛苦苦幫令狐偉打下半壁江山,為什麼,他令狐偉什麼也不做就能夠安安逸逸的分賭場裡面的錢?
憑什麼?
他令狐偉憑什麼?
張一刀掏出一隻煙輕輕點上,眼睛眯成最危險的針芒狀,頓時一股寒意瀰漫著整個車廂。
“刀哥,陳副區長已經在天上rén ;jiān等著您了,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司機是個打扮中規中矩的眼鏡男,身上絕無半點悍匪氣息,更多的一股子書卷味道,同時,他也算是張一刀的智囊團中舉足輕重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