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親自趕來,哪怕是自己的兒子身陷險境。
王清風!
這個老人,就是王清風。
西杭軍區一號首長。
在楊航飛大兵壓境,聶茹君空降西杭的時候,他就徹底坐不住了,在聶茹君來到石渠看守所的那一秒,林登天就已經將情況彙報過去,王清風,這個戰功卓越的老將,立刻就動身前往石渠看守所。
王清風看了一眼兒子王凱延,久經沙場對傷勢極為敏感的他瞬間看清楚了王凱延傷不致命,也明白了雲戰歌留手,並不是真要跟他王家死磕,當下大手一揮,有軍醫湧入,自去為王凱延處理傷口。
老將軍舉止平靜,沒有大發雷霆的咆哮,更沒有幼稚的放下什麼有**份的狠話,而是長嘆了一口氣,有些不為人知的淒涼,平靜的說道:“我要理解為成都楊家的示威,還是國控部的敲打?”
雲戰歌淡然不語。
楊航飛臉色忽然鉅變,衝到窗子邊,掀開窗簾一看,頓時怔在當場。
自己帶來那一群成都軍區的百來號精英,在院子之內跟王清風帶來的至少三百名王家嫡系對峙著,大有王老將軍一聲令下,就會演繹出一場兩個軍區的交鋒,並且多諾米骨牌效應會導致軍界動盪。
雲戰歌敢捅王凱延,這個上過戰場的老人何嘗不敢斬殺雲戰歌?
明白其中厲害的楊航飛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看出了形勢嚴峻的聶茹君恰到好處的踏前一步,看著王清風,這個功勳卓著的老將,語氣極為恭敬的說道:“孫女聶茹君見過王爺爺!”
老人冷哼一聲,並不買賬,打量了一下聶茹君,說道:“聶家,真要保雲戰歌?”
聶茹君不卑不吭的說道:“是軍委要保雲戰歌。”
王老將軍眉頭一皺,哼道:“我要不放人呢?”
聶茹君臉色依舊恭敬,但是語氣多了一絲強橫,說道:“我帶來了一半國控部的成員潛伏在暗處,雲戰歌本是國控部的成員,也許在執行某個任務的時候殺了某些人,但是王爺爺應該明白,國控部是直接隸屬於中央那位管轄,可以說是禁衛軍,有殺人執照,王爺爺要是執意追究,這就是打中央那位的臉,古來帝王多涼薄無情,再明智的君主,心中都有一杆秤,再說成都軍區那位老人,也不見得與帝王的情分少於王爺爺。”
王清風眸子猛然睜大,隨即苦笑了一聲,整個人像是老了幾歲,說不盡的落寞淒涼。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照不宣的沒有點破聶茹君話中的含義,再沒有看雲戰歌,而是直接轉身,顫顫巍巍的離去,旁邊一名嫡系準備攙扶,但是被老將軍一把甩開。
雲戰歌始終沒有跟這個功勳卓著的老人說一句話,但是翻手為雲已經板上釘釘。
宋明宗跟陳慶雲不約而同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宋家跟陳家,都完了,靠著不算差的城府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都是成了精的人物,他們反倒淡然。
這一刻,那個蒼老的身影靜靜的消失在門口,說不盡的蕭索,夜風習習,吹拂著這個大地,令人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
這座江山,老了。
正文 110。意氣風發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有些人把命運壓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最終一無所有,而有些人一夜暴富,命運是不公平的,公平若能體現,只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掌控公平。
夜色如墨,點點星光懸掛於天際,銀白色的星輝灑滿大地,給人一種莫名的蕭索味道。
那個白髮戎裝的老人,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一時間氣氛有些低沉,那些王家嫡系在這一瞬間似乎感受地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一股若有若無的悲涼味道。
這座江山,老了?
林登天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