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僱主去的地方多了,保鏢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國色天香,清秀可人,勾人性-感都見過,好看的男人他也見過,但其實眼前的這位小情人跟他們比起來算不上出色。
唯一的出色勝在,一眼望去就不會讓人想歪,那些魅俗的詞都跟他掛不上邊,很難看出來這是虞先生包養的小情人,而且這小情人一看就是練過的,既不身嬌體弱,也不媚眼含-羞。
就像是一位旅途中清冷乾淨的少年,途徑此地,借宿一段時間,等時間到了,就背上行囊啟程離開。
兩人的目光都向他看來,夏子秋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何況他是真的想知道那幅畫是怎麼回事,他熱愛油畫,一切有關油畫的東西他都很關注。
何況那是一幅世界名畫。
有外人在,夏子秋識趣的不說多,也不扭捏作態,他直接順了虞澤的意,坐到虞澤身邊。
虞澤右手散漫隨意的搭在了夏子秋身後的沙發背上,再旁人看來這是一種宣告主權的方式,以強勢的態度告誡旁人他的所有物別人不可多加窺視。
保鏢感受到了虞先生散發出的冷漠,趕緊從失職愣神中清醒過來,微低下頭繼續接著剛才的匯報說。
聽了對方的話,夏子秋才知道事情的經過是怎麼樣的,原來這幅畫在被虞澤拍賣下來後,就被原樣送回儲存的地方,像這種拍賣一般都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才送到拍賣者的手裡。
第二天廖家準備按名冊給每位送藏品的時候,就發現最珍貴的那幅油畫不翼而飛,而且安保系統所有都是正常的。
這件事驚動了廖老爺子,廖老爺子看完監控後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於是派他身邊的人來跟虞澤回話。
虞澤其實對這件事是有疑慮的,他付了錢拍下這幅畫,且不說錢未退還,廖家也沒來一位人跟他賠禮道歉,反而是派一位保鏢上門跟他三言兩語的致歉就打發了。
但很快夏子秋接下來說的話,就讓他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在拍賣前去看過那幅畫。」夏子秋說了實話。
對於人情世故夏子秋也懂,對方既然上門道歉,賠禮都沒有提一件,很明顯這不是道歉的態度,而是有事上門詢問。
虞澤輕擊沙發扶手的食指頓住,然後偏過頭問身邊的夏子秋:「廖家的安保這麼嚴密,你怎麼進去的?是誰帶你進去的?」
夏子秋沒有立馬說事情經過,因為當初是沈師兄的那位朋友放他們進去的,這種事在僱主看來是大忌,一旦被知道了興許會連累對方被開除,他記得當初進那幅放畫的藏室時,那位朋友把所有的機器和攝像都關閉了的。
那就是隻能照到他跟沈師兄去跟他那位朋友打招呼,之後的就看不見了,但對方很明顯是要一個人出來頂了這件事,既然沈師兄沒有急忙給他打電話通知他,就證明沈師兄還不知道這事,顯然對方是奔他來的,又或者說是奔他身旁的虞澤來的。
夏子秋沒有做聲,而是轉頭看向虞澤,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件事的經過,他怕說錯話,讓對方拿住什麼更不利的把柄。
虞澤見夏子秋的反應也沒有繼續問他,把放在沙發背上的右手拿了下來,轉而摟住了夏子秋的腰,手從襯衫下擺伸進去,摩-挲著他的腰-線。
夏子秋身體一僵,肌肉很明顯的硬繃著,這讓他覺得像是被毒蛇芯子滑過,他剛想伸手把虞澤的手拿出來的時候,虞澤手暗暗的使了勁兒,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個動作讓夏子秋明白了,虞澤這是為了給眼前這個保鏢看的,也是為了給保鏢背後那位看的,夏子秋便規矩的沒有動。
「既然我付了錢,那就是我的東西了,我作為那幅畫的主人,我不在意東西的去留,那廖家也大可不必在意了。」虞澤語氣隨和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