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想起來,他們第三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的夏子秋一身白t破洞牛仔褲, 背著雙肩揹包, 向他走來的時候帶著青春又張揚的氣息,眼裡均是世界五彩繽紛的色彩。
明亮又漂亮。
虞澤,我喜歡你, 從今天開始我要追你。
那是夏子秋見他時說的第一句話,大膽又直接,從來沒人像他那樣造次卻讓人生不起反感。
跟在他身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笑眼前的男生太過放縱,也笑他的不知天高地厚。
他卻沒有笑, 因為眼前的男生目光太過乾淨和真摯,讓他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留下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帶著人走了。
「夏子秋,要跟我鬧,你也得先好起來才有那個精力。」
虞澤本意不想說這些刺人的話,他想把人抱在懷裡,親-吻他,舔走小貓眼底的冷漠,可是夏子秋不會接受的。
臥室的大門發出了一點聲響,虞澤把門帶上離開了。
夏子秋從被窩裡出來,他努力的坐起來,去端過那碗粥吃了起來,目光盯著窗戶外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十多天的時間內,夏子秋身體好了,他變得沉默,不管虞澤怎樣跟他說話他都不會回應,夏子秋每天就去別墅裡的畫室繪畫。
夏子秋把山巒畫的最後一點畫完了,他要等畫幹了給那位買家送過去。
「小先生,可以開飯了。」管家見他從樓上下來,跟他說話。
虞澤正從外面回來,他把車鑰匙放在鞋櫃上,手裡拿著一份禮物,換了鞋走到夏子秋面前。
「看你的顏料許多都凝固了,給你買了一份新的,喜歡嗎?」
虞澤把包裝拆開開啟給他看,這是他吩咐人去找的最好的,有許多都是珍稀礦石做的,價值不菲,尤其是為了湊齊這麼多種類,更是不易。
夏子秋卻越過了他,自顧自的走到了飯桌邊,拿起筷子開始吃晚飯,好像這別墅裡所有的人都不存在,只有他一人。
管家看著虞先生站在客廳,手裡還拿著禮物,他走過去把禮物接了過來幫忙收好。
這段時間虞先生每天都會送夏先生喜歡的東西,可是夏先生像是對這些失去了熱愛,看都不看一眼,也不會和他們說話,把他們當空氣。
虞澤洗手去了餐桌,坐在夏子秋身旁吃飯的時候詢問對方:「明天帶你去郵輪上散心好嗎?」
席間沒有任何回應。
虞澤知道夏子秋這是對他的一種反抗,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快把他逼瘋了,他受不了這種沉寂的冷漠。
「跟我說說話好嗎?」虞澤想抬手去碰夏子秋的臉頰卻被人躲開了,然後夏子秋放下了餐具,離開了餐廳。
「先生,要不…………。」管家在一旁看完了全過程,他想勸說虞先生放下,這世界上的人何其多,何必如此。
但他知道他是勸不動的,又索性閉了口。
晚上的時候,夏子秋剛剛入睡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床邊塌陷了一處,有人上了他的床,除了虞澤不會有別人。
「我不會做什麼的,我只是…………。」
虞澤想說他只是連續很久都徹夜難眠,大腦高負荷運轉,沒有休息,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該怎樣才能改變這局面。
他想跟夏子秋和好,可是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夏子秋像是縮排了保護殼,拒絕了任何人的窺視。
今夜他只是想抱一抱夏子秋,他很久都沒有觸碰到他了,夏子秋離他越來越遠,讓他產生了一種他真的把人鎖住了嗎?這會不會是他的錯覺。
每天清晨他都會來到夏子秋房間看看人還在不在,他每夜都從夏子秋離開再也不會回來的夢中驚醒,驚醒後他再也睡不著,坐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