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人看不起,那個無比羸弱卻特別溫柔的母親身上繼承過來的東西,所以他仍在堅持。
但是戰場之上的有些東西,並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
一直膠著的戰線上突然有了變化,也不知道是在哥布林第幾波衝鋒未果之下,那群綠皮的矮子們開始大範圍地撤離了。
“郡長大人,是我們贏了麼?”帕克瞪大了眼睛,難以掩飾驚喜地問道。
但蘭斯的臉上卻鍍上了一層寒霜:“不,不對,是對面的戰略有了變化。”
這一句話將帕克的激動瞬間打回了原形,他有些不敢相信,可這是郡長大人的預判,事實上,現在的蘭斯在帕克的眼睛裡,頗有一些跟塔蘭他們相同的意味。
他的目光望向了戰場之上,剛才的喧囂此刻反而開始平靜了下來,哥布林的撤離,也就意味著無論是水蛟,炮臺還是弓手都可以暫時歇一歇了——這本應該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情,但經過蘭斯的提醒之後,帕克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哥布林並沒有離開!”
他的鷹目掃過戰場,那些綠皮的矮子雖然如潮水退潮般地回撤了,但是它們卻在退到炮臺以及弓手進攻的範圍圈外就堪堪停住了,既不進攻也不撤退,彷彿耐心地等待著什麼。
“它們打算幹什麼?”帕克疑惑地問,蘭斯這位平常沒什麼架子的郡長大人,倒是讓他少了隔閡,多了份親近。
但是蘭斯回答他的,卻是一聲驟然警醒的聲音:“糟了!”
“什……”帕克還來不及把話問出口,蘭斯突然側身一半撲出了城牆,對著底下的軍衛喊道:“小心地底!”
城下那些喜悅的聲音戛然而止。
但是蘭斯的這聲提醒還是有些遲了,因為最先中招的並不是那些因為哥布林退兵而歡欣鼓舞計程車兵或者平民,而是蘭斯佈置在護城河中真正做到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水蛟。幾十根觸手從水中同時竄出來,緊緊地捆縛住了水蛟的全身,把它拖進了水底。
蘭斯大意了,他怎麼能夠忘記了對方的陣營裡面還有沮魔蟲的存在。
而且從剛才那些觸手的數量來看,驟然發難的還不止一頭,起碼有三頭沮魔蟲才對!
像沮魔蟲這樣c+級別的魔物,本體的防禦並不強,但是由於它們總是隱藏在地下,靠偷襲得手,所以現在哪怕是高它們兩個階位的水蛟,也被對方鎖得動彈不得,儼然已經成為了對方嘴下的獵物。
但蘭斯已經沒有時間心水蛟了,他扭過頭,朝著炮塔的方向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那裡一隻只像是巨大烏賊一樣的生物從土地鑽了出來,藉著它們的觸手攀上了高塔。從形象上來說,沮魔蟲長得跟章魚並不一樣的,它的觸手粘滑沒有吸盤,而它的腦袋就像一個植物的,沒有眼睛,依靠類似於穴居人一樣的感知行動,當它的腦袋裂開的時候,是一張佔著身體二分之一的血盆大口,裡面是像渦輪一樣層層開啟的利齒。
沮魔蟲的出現,不僅瞬間束縛住了蘭斯的水蛟,而現在,它們還打算摧毀蘭斯的炮臺,廢掉蘭斯所有遠端火力壓制的手段。
“菲歐娜!”蘭斯情急之下直接喊了菲歐娜的名字。
一直像是一條影子一樣跟著蘭斯的少女,這會不用蘭斯多做吩咐,她已經釋放了魔法,菲歐娜的黑暗魔法並不只有控類似影子的法術,還有一種遠端對敵的型別。
菲歐娜只是伸出了手,她頭頂的帽子被凜冽的風壓吹飛,長髮飛舞,一直被帽子掩蓋的犄角露了出來,證明了這名少女不折不扣的惡魔身份。
惡魔這個種族一向崇尚暴力,對於力量的追求也是喜歡簡單粗暴,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精通魔法,恰恰相反,惡魔對於魔法的掌控,是有著天然相姓的。
只見得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