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試探的說道:“莫非皇太后聽說過‘長相思’不成?”
皇太后點頭道:“不單單聽過,而且還喝過,這酒可說是我喝過最喜的酒,只是喝過一次後再也沒喝過,心裡念得緊卻又苦於不知道到哪去尋這酒,今天竟沒想到云溪你會提到它。”
頓了下,似還有些不置信的看著沈云溪,道:“你真的能尋到這‘長相思’來?若是哀家應允你今日不飲酒,你能否多尋幾壇來?”
說到酒,皇太后便好似開啟了話匣子一般,最後的那句話語竟還帶了幾許討價還價的味道。想來,定是對這‘長相思’喜歡得緊了。
“皇上到!”沈云溪正欲開口回答,殿外便突然傳來一尖細的聲音。
音落,那道明黃的身影就沉步走進殿內,眾人連忙向他跪拜道:“叩見皇上,皇上金安。”
“都起吧。”鳳臨燁居高臨下的道,嘴角含了點點的笑意,而後向那桌前的皇太后微微一低頭,躬身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然後抬起頭,瞧著皇太后面上笑意濃濃,他說道:“母后今日心情不錯。”
“皇上,瑞王妃說能為皇太后尋幾瓶‘長相思’來。”陳公公站在皇太后身後,恭順的說道,算是告訴了鳳臨燁皇太后為何會如此高興。
鳳臨燁挑起眉尖,目光看向一旁微低著頭的沈云溪,似恍然大悟的道:“原來瑞王妃在這。”又見殿中那一桌子佳餚,“看來朕今天來巧了。”
“臣妾見過皇上。”沈云溪再次施禮道。
“毋須多禮,坐下吧。”說著,鳳臨燁在皇太后另一側坐了下來,對應聲落座的沈云溪說道:“據朕所知這‘長相思’難尋,瑞王妃竟能尋到幾瓶來倒真是值得高興的事。如此,便可解母后饞酒之心了。”
沈云溪抬頭,嘴角淡淡笑意,她道:“臣妾機緣巧合下識得一位藏酒之人而已。”頓了下,看向皇太后,說道:“這也是皇太后的福氣。”
皇太后讚賞著說道:“云溪可真會說話。看來今個兒讓御膳房準備你喜歡的菜算是沒錯了。”說這話時,皇太后眉宇間都是掩不住的笑意,想來當真是喜歡這‘長相思’了。
“謝皇太后厚愛。”沈云溪立即起身道,皇太后微轉過頭,扶著她的手,道:“這裡沒外人,無需如此多禮。坐下吧。”沈云溪點點頭,坐了下來。
鳳臨燁嘴唇含笑的看著,抬頭示意的看了一眼陳公公,陳公公便微點點頭,轉身指揮著等候在一旁的宮女,揭了菜盅,開席了。
席間,皇太后停了箸,轉頭向沈云溪問道:“云溪,哀家的病還需幾日能見好?”眼中,盡是期盼。
沈云溪笑了笑,自是明白她這話背後的深意,她落下了箸,回道:“只要安心調養,不日便可見好。皇太后無需著急。”
皇太后哀嘆一口氣,自說自道:“想著那長相思,我可是急不可耐呀,一日都不能等。”然後抬頭看了眼停箸的兩人,笑說道:“繼續用膳吧。”
沈云溪應聲,重拾起箸,但卻是多看了一眼皇太后。
皇太后喜酒真正兒的出乎了她的意料,在沈云溪看來,凡是喜酒之人都離不開那一股子江湖味兒,今個兒看見皇太后這般,看上去雖仍舊雍容華貴,但也依稀能看見江湖兒女的那股豪氣之色。
話說,這長相思能得皇太后這般歡喜,也可說是有理有據的。
當年,還是天祁王朝初建時,朝綱雖尚未穩定,但卻並不影響這‘長相思’的盛況,當時,若在這酒樓裡沒有賣這‘長相思’,那便會成為同業裡的笑話。可說是,當時最為暢銷的酒了。
只是,後來諸侯叛變,天祁大亂,有亂世者更是向求得這一秘方,以謀更多的利益,聽說,那酒家寧死不屈,在嚴刑拷打之下也沒有將這酒的秘方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