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桌上。至於那些溫妮莎囑咐斯誇羅買來的各式顏料和其他繪圖用的工具,則是被懶得來回走動的溫妮莎堆放在靠近落地窗一側,方便她隨時拿取與替換。
自從那一夜與斯誇羅對話之後,溫妮莎已經連著有三天沒有見到他了。
並不能說不想念他,事實上當幾年前斯誇羅突然就從那所黑手黨學校畢業之後,溫妮莎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這位好友。
只有每年定時會在四月一日送到她家的生日禮物,和一張用潦草的字跡寫著“生日快樂”的紙條,無言訴說著她的故友還活著的事實。
溫妮莎不知道這些年來斯誇羅這些年來過得究竟好不好、有沒有受傷、那暴躁不懂得退讓的脾氣有沒有讓他吃虧;或者有其他的女性也讀懂了他那笨拙的溫柔,進而和她一樣,傻傻地喜歡上了這個不懂得愛情為何物、一心只知道練劍的笨蛋。
又或者,他其實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這比知道也有人喜歡上了他更讓溫妮莎感到不舒服。
但她說到底和斯誇羅也只是童年的玩伴這樣微薄而脆弱的關係,不可能在她都有了自己的朋友圈之後,斯誇羅的身邊卻連一個異性都沒有。
只是如此一來,她和斯誇羅原本就不是太深厚的關係可能就會變得更淡了。
說不定一直到最後,他們僅僅只是“認識的人”這樣的關係。
這是溫妮莎一直以來的顧慮,這些年裡她也曾想過是否要拋棄這段一廂情願、甚至永遠都不可能有回應的感情——畢竟她與斯誇羅只是年少時的友人——說不定在斯誇羅的心中,他們連友人都算不上。
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智愈發地成熟不說,交際圈也越來越廣,她的身邊也不乏追求者,她完全不需要吊死在斯誇羅這棵無望的大樹上。
但最終她還是不捨。
心中的這抹銀色光芒無論如何也無法褪去其光芒,而她對斯誇羅的思念在這些年來更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愈積愈深。
相較之下,這三天的不見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只是溫妮莎從未想過,一場飛來橫禍會讓他們再聚首,她也只能說這是造化弄人吧。
不過她只要知道對方過得很好,原本髮梢微微上翹的短髮這些年已經蓄長,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精神;雖然是斷去了左手,可從他裝在義肢上面的劍來看,對方應該是得到了他想要的,這樣就足夠了。
雖說在她如此思念的人提出讓她留下之際,卻表示自己要離開的確是有些不識抬舉——她應該要答應他的,既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也可以一直見到他、不用再忍受思念之苦。
但是溫妮莎卻怎麼都不想將自己身上的血債與仇恨、還有那些無盡的瑣事追加在他身上。
可是溫妮莎卻發現,自己一旦見到他,就怎麼都不想離開了。
“這該怎麼辦。”
溫妮莎看著眼前一片空白的畫布然後重重地吁了一聲氣,接著她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畫筆上早已染上了調色盤中調好已久的顏色。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想將那些雜亂的思緒全部甩出腦袋,最後她重新恢復了最初平靜,抬手在這張白色的畫布上落下第一筆。
豔麗的紅色顏料與作為背景的白色畫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隨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紅色茶花在畫紙上的形成,溫妮莎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
——這是她已故的雙親最喜歡的花。
雖說這幾天她除了那幾張和斯誇羅有關的畫之外,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畫花卉,甚至畫的花卉都可以編輯成冊當成花卉圖鑑了,但是她卻盡力避免畫茶花。
父親為了保護她而亡,可她空有這一身招罪的能力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在斯誇羅的庇佑下坐在這裡畫著一張又一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