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就怕外人知道了會說閒話,沒得連累了三弟妹和侄女兒們的好名聲。”又微笑著對那內官道:“若是聖上怪罪,公公只管說是我的意思就是。”
那內官露出一個古怪的臉色,偷偷看了看章寂,又看了章敬一眼。章寂冷笑一聲,章敬覺得妻子給自己丟了臉,正要發作,卻聽得玉翟冷笑道:“大伯孃好威風!聖旨說違就違了,好象篤定聖上一定會聽你的話似的,敢情你有資格給聖上做主呀?你要死也別把家裡人拉下水!咱們家已經被流放了幾年,還死了不少人,沒興趣再叫你連累一次!”
沈氏氣得臉都白了,當著那內官的面就說:“二丫頭,你的教養到哪裡去了?即便是在窮鄉僻壤住了幾年,也不能連規矩都丟了。我是你的長輩,你怎能當著聖上派來的使者的面,這般跟我說話?!你把聖上的臉面擺在哪裡?!”
明鸞一聽就知道她這是要挖個坑給玉翟跳,一旦玉翟說的話有一丁點疏忽之處,她就能編個天大的罪名出來轄制住章家人,忙上前拉了玉翟的袖子一把。但玉翟沒有理會,反而將她的手甩開,繼續冷笑道:“聖上的臉面跟你有什麼關係?如今是你往自個兒的臉上貼金呢!你說我不敬長輩?那你的規矩又到哪裡去了?!聖上下了旨,身為臣下就該聽從;祖父是我們章家最大的長輩,他發了話,晚輩們也該聽從。你先是違了聖旨,有揹人臣之道;又公然違抗長輩的吩咐,有違人媳之禮。既不忠,又不孝,你還有臉在我面前充長輩?!”
沈氏氣得渾身發抖,章寂咳了一聲,輕斥玉翟:“好了,二丫頭,別在外人面前丟我們章家的臉。”
玉翟氣鼓鼓地扭過頭不說話,明鸞上前挽著她的手,親親熱熱地安慰著,擺出跟她一國的架勢,還“小聲”說:“二姐姐,你別生氣了。大伯孃是病得太久了,又長時間不見聖上,才會一時犯了糊塗。聖上是什麼人?如今世上哪裡還有人能做他的主?即便有,那也一定是皇家的長輩,聖上秉承孝心,敬著幾分,還有可能會聽那位長輩的勸。咱們大伯孃雖是他姨母,到底是臣下的妻子,若是從前在外頭也還罷了,聖上年輕,聽她幾句教導,那是聖上知禮。但如今聖上已經登基為帝了,一個臣下的妻子還要仗著長輩的身份去教導他,聖上仁厚,不會說什麼,卻叫別人如何看待大伯父?萬一有御史參大伯父挾恩圖報呀,挾天子以令諸侯什麼的……那豈不是太糟糕了嗎?”
她這話明裡是對玉翟說的。其實是在警告章敬。果然,章敬聽了。臉色都白了。他如今可不正煩惱著麼?萬一沈氏說的這些話傳了出去。朝廷上那些人還不定怎麼攻擊他呢,萬一連燕王也誤會了,豈不糟糕?他當即便訓斥沈氏:“你都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可是病糊塗了?若是實在清醒不了,那你還是別進宮的好。省得衝撞了聖駕!”
沈氏一心要見新君,怎肯放棄這個機會?只能恨恨地瞪了明鸞與玉翟一眼。暫時偃旗息鼓了。
倒是陳氏板著臉站出來道:“大嫂所言確實有理,我們也就不去了。這位公公,還請您在聖上面前為我們請罪。若是聖上怪罪。您就說,這都是安國侯夫人的意思!”沈氏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她卻面無表情。
她又不是木頭做的,怎麼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但沈氏是皇帝的親姨母,既然反對,她也沒必要強求。進宮於她而言。並不是什麼榮耀的好事,若皇帝怪罪。就讓他只管去尋自家姨母說話。
內官一臉為難,章寂想了想,卻點了頭:“就這麼辦吧,索性二房、三房都不必去了。”章敬還有幾分擔心,章寂便冷笑說:“你怕什麼?你夫人在聖上面前的臉面大著呢,只怕我們都要讓她三分!”章敬心中暗惱妻子生事,嘴上卻無奈地應了下來。
送走了章寂與大房夫妻二人,陳氏吩咐了管家兩句話,便命玉翟、明鸞與文虎各自回房去。明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