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眾丫鬟婆子進門,大夫人已然暈厥在床上,眾人只認為,剛剛聽聞的尖叫聲是大夫人在做夢。
屋頂之上,蕭恆用披風罩上清顏,再將斗笠戴在她的頭上,拉起她的手道:“走吧。”
清顏沒有動,定定的望著蕭恆,“為什麼不讓我殺了她?”
“不能讓她就這麼輕易就死了,本世子要讓她生不如死。”話落還在心中補一句,殺人這種事讓我來,不要讓她的血,髒了你的手。
待回到小院,清顏才有時間用熱水給昭靜郡主清洗了身子,並在她身上青紫的吻痕上擦上藥膏。
接下來的幾天,蕭恆總是抽時間為清顏指導武功。
然而昭靜郡主不知道那晚發生之事,蕭恆和清顏為了昭靜郡主能快樂,默契的選擇了隱瞞此事,況且以瑾親王府的權勢,不管昭靜郡主嫁的人是誰,那人又豈敢嫌棄郡主非完璧之身。
只是造化弄人,天不隧人願,蕭恆和清顏又怎會想到,今日的隱瞞,為日後埋下了多少傷痛的種子。
翌日,大街小巷都在流傳,殺手組織飛流門京都總部,一夜之內被滅得乾乾淨淨,不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此時清顏正在練劍,清晨微風輕輕吹過,吹起清顏額間的秀髮,她穿了一身短打,執劍立在樹林之中,對面站著蕭恆。
幾輪打鬥下來,蕭恆搖了搖頭,面上微微帶了些嚴厲,“你這幾日怎麼練習的?是不是我不在你就懈怠了?”
清顏有些委屈,她一直在練啊,累的腰痠背痛的,蕭恆還不滿意,於是便小聲咕嚕著,“我就是按你教的練的……”
蕭恆抬頭扶額,這學生可真笨,“你確定你之前會武功嗎?”
“侯府的人都說我之前會武功,而且我輕功也是一教就會的,之前一定是有基礎的,還有上次救王妃之時,也是一掌就把刺客打吐血了……”清顏還在絮叨,蕭恆打斷道,
“你輕功是誰教的?”
清顏有些語塞了,她知道,自己一提楚子爍蕭恆就不高興,也不知道楚子爍怎麼得罪蕭恆了?
哎,不管了,瞎編吧,“是一個蒙面人,我不知道是誰。”
蕭恆再次扶額了,他絲毫沒有懷疑清顏在騙她,他是覺得這小女人怎麼這麼糊塗,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跟著人家學輕功。
蕭恆一動,瞬間拉近了二人的距離,定定的看著清顏道:“以後除了我之外,不准你跟其他人學武功。”
清顏退後一步,心中不服氣,嘴裡咕嚕著,“神經病又犯了。”
蕭恆稜角分明的眉毛微皺,“你說什麼?”
清顏有些心虛,面上露出討好的笑,“我說你好帥啊。”
蕭恆知道她在說謊,也不戳破,你好帥這三個字對蕭恆來說很受用,隨即話題又轉了回來,“本世子今日不去軍營了,倒要看看你每日是怎麼練武的,竟一點成效也沒有。”
清顏自顧自的練著,也不理蕭恆,蕭恆就在一邊看著,沒過多久便看出了端倪,躍身上前,就在清顏的身後,手握著清顏拿劍的手,引導著她,“這裡要用力,不要只擺樣子。”
“提氣。”
“調動內力。“
“什麼是內力?”
“你上次打傷黑衣人之時,用的就是內力。“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使出來的了。”
“把劍招學會之後,本世子教你。“
“好。”
良久之後,蕭恆又開口了,“你之前應該是不會武功的,就算會也只是三腳貓的功夫。”
清顏聞言微微側頭,撇了一眼身後之人,嘴角撇了撇,沒有答話,就在心中腹誹之際,腳下一滑,不知道踩在了什麼上,身子一歪就要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