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幫忙收屍嗎?”
“一直在死人啊在死人。”我拔了指甲當巧克力啃著,“可是一群釘子戶還不死心地要來地球定居,殺手先生又多了好多物件,它一定很開心。”
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腰肢隱隱在痛,大概是想起了被腰斬的感覺,真TM疼,現在想起來還想拿黃瓜給那個殺人狂爆|菊。
“要來一根嗎?”楊瘋子遞煙給秦缺。
秦缺搖搖頭:“煙味會暴露我的行蹤。”
我撇撇嘴:“大哥,你現在是在和平世界,搞得像是殺戮遊戲似的。”
秦缺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我:“和平世界能隔三差五就出命案?”
我看著天花板“嬌羞”道:“也是,對我這樣美麗無雙的未成年美少女來說,一屋三個怪叔叔的世界真是太危險了嚶嚶嚶嚶嚶。”
鑑於我不要臉地頂著美少女的皮囊,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點都不心虛。
但是另外三人用看鼻涕蟲的眼神看著我:“你夠了!”
我毫無壓力。
六、糟糕的任務(下)
現在我正在第八次路過廣場從笑容滿面的導購員手裡接過米老鼠形狀的氣球,然後用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說:“謝謝姐姐。”
導購員小姐摸了摸我的頭:“小弟弟真乖。”
我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臉,拉著氣球一蹦一跳地跑遠了。
“拿著。”我把氣球塞給楊瘋子。
楊瘋子靠在背陰的牆壁上抽菸,右手上拉了七個形狀不一的氣球:“這種無聊的把戲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玩到我玩膩為止。”我古怪地笑了起來,在沒人看見的時候迅速將自己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穿著彩色的連衣裙,扎著兩個羊角辮。
楊瘋子吐了口菸圈,冷笑了一聲:“蘿莉。”
我惡意地笑了起來:“大叔。”
我倆互瞪了一眼,誰也看不慣誰。
“最後一個。”他說。
我聳聳肩,連蹦帶跳地跑去導購員小姐那裡領取氣球,這次的目標是那個彩虹色的,那和我的裙子很配。
等我回來的時候楊瘋子已經抽完了第三根菸,地上多了三個菸頭,我一腳踩在還在燃燒的菸頭上:“注意防火,大叔。”
楊瘋子冷笑了起來,用打火機點燃了第四根菸。
“抽菸有害健康。”
他不耐地用菸頭戳在我的氣球上,!地一聲,氣球爆炸了,濃烈的燃燒後的味道衝入我的鼻子,爆炸產生的衝擊波險些掃在我的臉上──還好我夠矮。
我呆呆地看著牽住氣球的繩子從半空中垂了下來,路人紛紛看了過來。
楊瘋子撇撇嘴:“小孩子別玩氫氣球,你看,多危險。”
我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用孩子特有的尖利哭聲控訴:“爸爸你壞,哇哇……囡囡好怕,哇哇哇……”
我打賭楊瘋子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招數,因為我清楚地“看得見”他臉上青白交錯的臉色。
不等富有正義感的路人譴責他這位不負責任的“父親”,他就已經臉色鐵青地一把抱起我逃之夭夭了。我捂著嘴偷笑了起來,老闆說得沒錯,這家夥就是色厲內荏,好欺負。
回到花店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一手牽著一溜煙的氣球嘴裡叼著棒棒糖──這是從喜歡小孩的臨街店阿姨那裡騙來,另一手牽著便宜老爹楊瘋子,楊瘋子一路臭著一張臉,只要他一甩手我就裝作被拋棄的小孩子大哭大鬧,鬧得他一臉恨不得掐死我的表情。
自從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我的惡趣味越來越變本加厲了,我覺得這是基因問題。
或者說,當我意識到自己可以永遠買兒童票進遊樂園的時候,我發現了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