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眾人都在行禮,他們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俊朗不凡的身份,但是他們知道一點能讓涼州最大的官員點頭哈腰的人,絕對是非富即貴的人,不能得罪的人。
何衍沒有說話,是因為在他上面還有個哥哥,何暢。
何暢聽謝蛟聲音年輕,還戴著維帽,便道:“為何要戴著維帽,難道謝公子不能見人?”
卻不料銀風搶先道:“放肆!王大人邀請來的貴客,你也敢質疑?”
王春活稀泥:“何大公子,應該是謝公子無二的,謝公子斷案高手,試一試便知的····”
肚大腰圓的何大公子臉色頓時難看,一絲尷尬掩飾不住,“若是斷案不得呢?”
“涼州府衙自會負責到底的。”王春趕緊表態。
趙清胤的臉色從冷淡到冷漠,他顯然不悅。
何衍氣息奄奄,“大哥,先請客人進去吧!”
何暢反應過來,“諸位請吧。”
一路暢走,昨日歡快全然不見,但是低調悲哀的氣氛也沒有濃厚,謝蛟一直默不作聲,她再仔細觀察每一個人。
因為王春來的早,何員外的屍體並沒有被移動,事發現場保持完好,但是卻不見凌亂和血跡。
屍臭味暫時沒有。
屍臭,生前再美麗的人死後也會發出一種難聞的臭味。屍臭是屍體腐敗過程中的一種表現。主要是由於死後,呼吸道、大腸裡的細菌大量繁殖產生腐敗臭氣(硫化氫、甲烷、氨等),這些氣體透過口、鼻及屁眼排出體外所致。屍臭通常從死後第2---3晝夜開始產生。
謝蛟便問:“是毒殺?”
何暢覺得謝蛟明知故問,“這不是很明顯嗎?”
謝蛟淡然:“那便是自己人所為,外面的人不得近身,下毒便是沒有機會的!”
“從暢春樓回來之後,人便睡下了,大清早下人叫早,便發現人已經不在····”王花花解釋了一句。
謝蛟便轉眸看向王花花,“昨夜是王小姐去暢春樓叫回何員外?”
“不,還有我夫君,我們一起叫會爹爹的····”
謝蛟點點頭。
她又問:“回來路上,沒有任何反常?”
“沒有,回來之後公爹便說要睡了,管家便跟著過去伺候····”
“管家呢?”
管家上前一步,自報姓名,“昨夜老也會回來之後,便睡到了書房,他有些醉酒,他喝了醒酒湯便睡了····”
謝蛟問:“何夫人呢?”
管家道:“夫人傷心過度,早些時候便昏迷了過去····”
“早晨是你來叫的早?”
“是,大約天剛亮,應該是辰時左右,也是老爺每日早飯的時辰,可沒成想卻·····”管家說著還抹了兩把眼淚。
何暢罵道:“還不是你照顧不周,半夜都無人守夜的嗎?你沒看到父親昨夜都吐了,地上許多汙穢物?”
管家趕緊解釋,“守夜到三更我才離開,那個時候老爺還好好的····我只不過回去睡了幾個時辰罷了····”
謝蛟再沒有停留,徑直走到屍體跟前,屍體在榻上,汙穢物的確有,酒氣也還在····
陳不換開窗通風,謝蛟戴上手套,仔細觀察著榻上的屍體,何暢要過來,謝蛟立即道:“銀風攔住,家人不得靠近。”屍體已經冰涼,而且死狀不雅,家人看到會受不住的!
何暢嘶吼:“為什麼?那是我爹,我為何不能看?”
“待我為何員外畫谷之後,你們再看不遲。”謝蛟在看屍僵程度,謝蛟捏著何員外的身體的每一寸,從工具箱拿出剪刀,二話不說便剪開何員外衣服,謝蛟判斷為下行性屍僵,因為屍僵是自下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