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蛟覺得和宋俊鴻共處一室覺得不妥,便抱著那些厚厚的卷宗去了自己房間。
陳不換幫著翻看,幫著標記查詢。
“師父,這案子太狠了,有錢人一家八十餘口全被殺害,錦衣衛查了五年,都沒查出蛛絲馬跡····”
陳不換想說兇手太過殘忍,還想說錦衣衛無能。
謝蛟全部捕捉到了。
這個案子說來也奇,金陵府,刑部、提刑按察使都經受過,全都沒有查出蛛絲馬跡,而後交給當年剛剛上任的宋俊鴻,結果宋俊鴻也沒查出來,便又是五六年光陰過去了。
陳不換道:“師父,這主人白金,是做人肉的生意的,應該不是好東西,涉獵還廣泛的很,布匹、絲綢、胭脂水粉、鹹鹽、礦石····什麼都幹呢·····”
畢竟大曆人都認為:無奸不商。
“嗯,所以他應該樹敵不少。”
“師父,殺人動機沒寫····不是劫財,資料中記載的是財物皆在····”
謝蛟點頭。
仇殺的可能性很大,這麼多年過去兇手應該早就隱匿了起來。
“師父,這麼多案宗,而且根本就沒有方向,要不然我再理一理,您再瞧?”
“不著急,我們去凶宅看看,找些靈感。”
“現在就去,師父?”聽到凶宅二字,陳不換就開始打退堂鼓。
謝蛟本想給陳不換一腳,卻又忍住。
“我會挑幾個人帶著去,你師父我如今也是手底下有人的人了,幾個人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陳不換黑河一笑:“師父最牛!”
謝蛟笑笑,把繡春刀不熟練的掛上腰間,而後摸摸自己的解剖刀,這心裡才踏實。
謝蛟挑人,問誰願意去,卻無人應聲。
她似笑非笑,“既然諸位不應聲,謝某那就只能點兵了!”
謝蛟隨意點了幾個,這幾位倒也沒說什麼,跟著出來。
到底是錦衣衛,素質還是可以的,若是這個時候敢有誰唧唧歪歪,她肯定是要打過的。
不過,幸好沒有。
謝蛟選了六人與她同行,騎馬不到半個時辰就到所謂的凶宅。
門口連一坨鳥屎都沒有,陳不換低聲道:“連鳥都不敢來麼?”
謝蛟定在門口,沒有人願意主動勇敢先進,謝蛟拔刀,打算要刀劃開門栓,卻被陳不換攔住,“師父,徒兒先進,不能讓您進去冒險····”
謝蛟卻已經劃開門栓,邊推門邊道;“你們藏在門側。”
門“吱呀”一聲開了,幾枚暗器形似飛鏢的東西朝外飛來。
謝蛟輕盈兩個空翻接住兩隻飛鏢,避過飛來的十來只暗器。
陳不換驚愕的捂住嘴,他剛才差點小命不保。
謝蛟冷笑一瞬,“原來這裡面住著人!”
幾個錦衣衛也不做縮頭烏龜,緊跟著進來。
陳不換跟在最後,謝蛟道:“不換,你就守在門口!”
“是,師父!”
陳不換身手不行,容易受傷,也容易成為拖累,謝蛟忽然都又後悔帶著陳不換來了。
有人問謝蛟,“大人,裡面有人,得小心!”
謝蛟自然知道,但是卻不能知道有多少人。
她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是她先進,讓錦衣衛六人,兩人上房頂,兩人守在門口,還有兩人去後面試探情況。
這六位竟然看懂了,全部按照謝蛟安排行事。
謝蛟推門,而後藏在門口 ,果然暗器又來,門口的兩名立即打掉,而後就是聞到臭味十足,謝蛟捂住口鼻,解剖刀已經到她手心。
她貓著腰,帶著這二人等待第二次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