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菜一湯上桌,銀風時時刻刻恭敬:“爺,菜都試過了,沒問題。”
趙清胤並沒有說什麼,便開吃。
吃了兩口便問:“陳不換來了?”
“是,爺。他說自己閒著無事,屬下覺得他做菜手藝好,屬下便他留在廚房了。”
趙清胤一頓,”他沒鬧?“
“沒鬧"
"他倒是長進了!"
"是,爺,的確如此!“
“他長進了,你高興什麼?”
“額····屬下是替他高興"
趙清胤不解,“你與他倒是關係不錯。”
“是,從戈壁落難到現在認識已經將近一年,屬下與謝公子師徒經歷很多,共患難過,所以關係很好····”銀風覺得這是很好的感情,沒有必要否定。
趙清胤淡然,沒誇菜色好吃,卻吃了個精光,喝著湯的時候說道,“保護好陳不換,他沒腦子,容易被人利用,本王可不想因為在飯菜上毀了一世英名!”
銀風自然聽得明白,“是,爺,屬下明白,一定會小心謹慎。”
“賀桂那邊有沒有訊息?”
銀風道:“有,賀總兵過去之後便部署了押運糧草的計劃,謝公子打了之前尋事的把總,現在一切都是風平浪靜。”
趙清胤起身,沒有說話,只是揹著手走到桌子前,看向戰略部署 圖。
而後便是外面有人大聲:“報····匈奴二王子帶兵忽然開始攻打西城門。"
銀風回了一聲知道,
趙清胤面色尤其寒冷,“戰甲,本王親自督戰!”口氣嚴肅,透著殺氣。
銀風不敢怠慢磨蹭,立即拿過戰甲,為趙清胤更衣。
全副武裝其實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趙清胤第一時間趕到了城門口。
此時是傍晚快入夜的時候,也正是將士們剛吃過晚飯放鬆警惕的時候,雲衡沒有按照常理出牌,這個時候來攻城。
看來,雲衡的糧草到了,他們的羊群到了。
趙清胤登上城門,往下俯瞰, 果然大軍來襲。
負責西門守城任務的是總兵張旭。
張旭正在作證指揮,看到趙清胤來,急急過來,“殿下,此地危險,您怎麼過來了?這幫狗孃養的,打仗毫不講規矩,說來就來,也不通知老子一聲!“
趙清胤並沒有應聲,打仗誰還通知你,本來就是兵不厭詐。
他接過張旭手裡的千里眼,邊看邊問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你可否清楚?“
“回殿下的話,末將手裡一共兩萬來人,對方卻來了五萬攻城,敵眾我寡呀!”張旭雖然守在上方,雖然此時似乎是優勢,但卻也是架不住人海戰術,毫無章法。
趙清胤看到雲衡竟然在不遠處也拿著千里望 向上在觀察。他依舊雲淡風輕,猶如謫仙一般。
單于家族出了這麼個人中龍鳳,的確是該讓大曆皇族頭疼的一件事。
匈奴如今在西北的北面,晉州到燕州綿延數公里的以北便是蒙古人。還有燕州東北的女真人,也是對大曆虎視眈眈。
如今蒙古人和匈奴人忽然停了鬥爭,偏安一隅。
然單于家族是非要和趙清胤爭個你死我活的。畢竟六年前是少年趙清胤將單于家族趕到肅北以北。
單于衡那時也是少年,被送到玄機老人雪山谷學藝,那個時候他才五六歲。
單于王把自己兒子忍心送走,可謂深謀遠慮。
玄機老人,傳說已經百歲,功夫高絕不說,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單于衡全都學到了,還憑藉自己能力成為雪山谷掌門。
怪不得當時對於單于夙的死,雲衡一副淡然模樣,這是趙清胤不知不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