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蛟的待遇不會差到哪裡去,比起外面的悶熱,這陰森的大牢倒是涼快幾分。
謝蛟躺著,休息著,也思考著····
吳慈與她分開是午間,人定是在夜間死亡的,要不然也不會今早才發現。
可是這尚書府的小姐,夜裡出府做什麼,真是令人懷疑。
除非是有人引著吳慈出府,而且她昨夜是在宮中值守,若是繡春刀所傷,那便是其他錦衣衛所傷。
哪個挨千刀的肚子又出壞水,日日盯著她不放。
趙清胤與幾位兄弟正與皇帝閒聊,其實皇帝在,閒聊不出什麼來。
如今的太子趙乾坤也在旁聽,諸位皇叔一本正經的,他瞧著無聊直打瞌睡。
來報,把吳慈被謀殺一事承包,說是刑部已經上書請奏。
說到現在初步判斷的案情,兇器是繡春刀,人是死於昨夜,嫌疑人是謝蛟。
謝蛟依舊被扣押這樣的話一出,向來淡定的趙清胤自然是坐不住了。
他便問了一句:“昨夜謝蛟明明在宮中值守,如何抽身去殺人?”
“回秦王殿下的話,是吳小姐收到謝大人的訊息才夜裡出府的,而且昨日白日裡吳小姐與謝大人見過一面,吳小姐的侍女說吳小姐當時情緒激動還跪在地上,夜裡也是侍女看到謝大人過來了····”
這樣一來,謝蛟倒成了雙重罪過,擅離職守而且還蓄意謀殺!
趙清胤反問:“侍女的話可信?謝蛟昨夜宮中值守,她離開還是沒有離開自有錦衣衛作證,其三,她若殺人,還用繡春刀殺人?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破案無數,若是連這點腦子都沒有,她也不配活在這世上!”
這麼低階的陷害,簡直就是侮辱。
來人應是,表態立即把這話傳到刑部去。
晉王趙清城反問一句,“七弟,那謝蛟對你這麼重要?”
“自然重要,臣弟的救命恩人,從西北一路護臣弟到金陵,屢次性命垂危,她品行端正,又怎麼會殺人?”
而且還是無冤無仇的人。
燕王趙清墨笑笑:“七弟看中的人,自然是不會差的。”
皇帝並沒有對此事做出評價,“先讓刑部查!現在殺人都如此明目張膽,金陵城中殺了三品官員的嫡女,這是目中無朕!傳朕口諭,先讓陳天海家中休息幾日,喪女之痛····”
眾人皆是贊成。
趙清胤出宮門,便往刑部趕來,到刑部門口,卻又差銀風去打點。
銀風進去,汪書函看到令牌便知道是誰的人,“銀大人放心,謝大人沒受一點兒委屈,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銀風派頭十足,“勞煩汪大人了,此事自然要秉公辦理。但是這是明顯的栽贓陷害,還請汪大人儘快辦案。”
“銀大人說的在理。”
“我去看看謝大人,還請汪大人行個方便,牢獄之中一切事宜皆全靠汪大人了!”銀風拿出一千兩銀票,悄無聲息的塞入汪書函手中,“汪大人不要多想,謝大人身子嬌弱,曾經為殿下受傷過,這大牢潮溼,增幾床被子罷了!”
汪書函不得不拿這種銀票,銀風的意思很明顯,這是不讓謝蛟受罪的銀子。
就算沒這銀子,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能動刑呀!
銀風前來,謝蛟正翹著二郎腿磕著松子,好不愜意。
“謝公子,王爺不便前來·····”
謝蛟打個哈欠,“我正好在這休息幾日,你們別老來,讓汪大人壓力怪大的!”
“爺說至多三日,您就可以出來了····”
“是不是又浪費銀子了?我給你們說,計算不使銀子,我也沒啥事。”
銀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