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難道是綠鳳?”金四娘問,目光轉向秋雷。
“不!”黑衣遊神斷然地答。
金四娘又問:“你找我有事麼?”
黑衣遊神道:“正是,有事請求姐姐方便,可否借一步說話?”
金四娘不耐煩地搖頭,說;“你走開,等會兒再說。”
“金姐姐……”
“走開!我看你這身神秘的裝扮便不高興,我的事還沒辦完,別來打擾我。”金四娘厲聲尖叫。
黑衣遊神只好避在一旁,目灼灼地注視著金四娘。
追入內堂的玉虛子去而復回,跨入堂上便叫:“這王八蛋好快,是個扎手人物。”
九華羽士不住向屋上打量,屋頂沒有設承塵,一梁一柱皆清晰可辨,看不見人影。
他喃喃地說:“這人的逃走身法我似乎眼熟,很象是在天門峽搶走我五瓶藥的人。”
金四娘伸手向黑衣遊神一指,向秋雷問:“秋雷弟,你認識她?”
秋雷已逐漸恢復元氣,搖頭道:“金姐姐,我與她素未謀面。”
玉虛子一聽兩人姐弟相稱,大吃一驚,怪叫道:“咦!你們怎會是姐弟?老天爺!怎麼回事呢?”
九華羽士更驚,他往下堂退。
“剛才那黑硬,可是你邀來的幫手?”金四娘再問。
秋雷搖搖頭,向在遠處角落仗劍戒備的小廝一指,故意愁眉苦臉弟說:“小弟只帶了兩名小廝,前來找巴山蒼猿聯手對付一劍三奇,豈料陶當家誤會了,不信任小弟的誠意,誘小弟到分金廳百般侮辱,幾乎喪身分金廳。”
玉虛子不知死活,衝上大叫道:“胡說八道!你這廝在忠義堂上兇悍如虎……”
“呸!閉上你的臭嘴,給姑娘滾下去!”金四娘潑野弟怒叫,柳眉倒豎,杏眼睜圓,雌老虎發威,她已屆中年,但仍然帶三分豔的花容不太可能了。
九華羽士奸似鬼,他一聲不吭,悄然溜之大吉。他雖未聽到金四娘和秋雷盤問金針掌的事,但素知秋雷對女人有一手,女人在秋雷面前很難發威,秋雷本身有一種令女人無法抗拒的魅力,佔盡上風。
看來,這小夥子又降服了金四娘,他再不走豈不危險?在金四娘面前,他九華羽士神氣不起來,早走為妙。
玉虛子心中有點虛,但在這許多綠林悍賊和水寇之前,被一個女人叱狗般喝趕,臉上掛不住,委實受不了,頓忘利害,怒吼道:“潑婦!你好無禮。”
秋雷立刻抓住機會,搶出大吼道:“妖道!你敢語出不遜,在我金大姐面前謾罵?斃了你。”聲落劍到,狂野地連攻三劍。
“錚錚錚!”金鐵交鳴震耳,玉虛子也憤怒地揮劍硬接,兩人同時飄出八尺外。
巴山蒼猿大驚,心中暗暗叫苦,好不容易千里迢迢將最得力的高手金四娘請來,天知道卻象請來魔星,更象是自掘墳墓。聽秋雷叫金四娘叫得親熱透頂,顯然他們是一家人,不但大援已絕了,反而有兩個人聯手轉面對付他的可能,對玉虛子反臉,便是大禍臨頭的警兆。
果然不錯,金四娘說話了:“秋雷弟,退,讓我來收拾他。”
巴山蒼猿不得不出面阻止,躍上堂來高叫:“金姑娘,請……”
金四娘用一聲冷叱打斷他的話,聲色俱厲地說:“好啊!原來你這廝沒安好心,將我請來對付我師弟,那還得了?太豈有此理!你給我滾下堂去等候發落,死活得看你的運氣如何,快滾!少惹本姑娘生氣。”
她的話斬釘截鐵般堅決,毫無轉寰的餘地,媚目中殺氣騰騰。巴山蒼猿感到心向下沉,冷氣從閭尾直升上泥丸宮,毛骨悚然向後退。
秋雷和玉虛子已換了十餘招,彼此互有進退,但在短期間勝負難分,兩人的內力修為和劍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