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向書生的衣領,大吼道:“你這廝吃了豹子心,敢在福祥館討野火,揍你!”
書生一手格出,他乘機搶近,搗出一拳踢出一腳,立即桌倒凳飛,杯盤碗碟嘩啦啦的跌了一地。
書生沒留意這一著,還以為花和尚奪飯碗哩,桌子一倒便知花和尚不等閒,不動手不行了,閃在一旁從側方搶入,“雙盤手”搬開花和尚的雙手,扭身順勢一肘撞出“噗”一聲悶響,撞中花和尚的肚腹。
“啊……”花和尚狂叫,身軀倒飛,轟隆隆昨嗓咳一陣暴響,撞翻了另一張食桌,店夥和食客叫嚷著,雞飛狗跳。
“抄傢伙!”店夥大叫。
書生身形快極,已到了花和尚身畔,拔出佩劍指在花和尚的鼻尖上,冷笑道:“你這潑皮好大膽子,青大白日陽關大道客人眾多之際,你竟然膽大包天在食物上弄鬼,你眼中還有江湖規矩嗎?乖乖替太爺滾蛋,不然我瘟神凌峰如不剜出你的雙眼來,可把太爺的凌字倒過來寫。”
花和尚躺在碗碟湯水上,肚子痛得他臉色發青渾身抖動,劍芒在鼻尖前冒出陣陣冷氣,不由他不服貼,咬牙道:“姓鮑的認裁,咱們這段樑子結定了,日後算。”
“叭叭”瘟神凌峰用劍在花和尚兩頰抽了兩記,喝道:“太爺記住了。滾!”
花和尚狼狽地爬起,捧著肚腹溜入廳後走了。
秋嵐伯弄出人命,一直站在一旁戒備。他搞不清瘟神所說的事,不知花和尚弄什麼鬼。
瘟神凌峰收劍入鞘,突向秋嵐含笑點頭,說:“兄臺,借一步說話。兄弟姓凌名蜂,江湖末流。”
秋嵐一頭霧水,但不好拒絕,只好說:“好,小可願聞兄臺高見。”
兩人向外走,在府外一株槐樹下站住了,瘟神換了另一副面孔,恭敬地說:“莊主易裝前來敢情是為了洛陽喬、許兩家而來麼?”
“喬許兩家?”秋嵐困惑地介面,不勝詫異,也並不清“莊主”所指為何。
瘟神近乎諂媚地笑道:“兄弟久慕莊主雄風,誠心投奔莊主效力,幸勿起疑。這次兄弟從洛陽來,打聽出冷劍許中州對許欽自寶莊發回的手書起疑,認為必定是受到莊主的脅迫,因此已柬召群雄。午後可到達嵩山少林寺聚會,近日將啟程赴許州寶莊索人。兄弟準備到寶莊面陳,沒料到在此幸遇莊主。兄弟不才,自信粗通舉腳,願為莊主驅馳,效命不敢人後。”說完,長揖到地神態可憎。
秋嵐恍然,冷笑道:“飛龍秋雷本性不壞,都是你們這些不肖之徒唆使他興風作浪,巧言令色甘為虎作倀,從中取利陷他於不義。你替我滾!滾到天涯海角遠離中原,對你大有好處。”
瘟神臉色大變,聽口氣不對,沉聲問:“你不是飛龍莊主?你是誰?”
秋嵐將他推出丈外,哼了一聲說:“別問我是誰,不必多問。”
這時,姑娘已經到了近旁。
鎮西北龍門方向,出現了卅餘騎駿馬。那是許莊第一批人馬到了,蹄聲如雷,煙塵滾滾,來勢甚急。
瘟神一聲怒吼,急衝而上,左掌勾出,右掌疾飛。
姑娘從側方截出,纖手一勾,便搭住了攻向秋嵐胸口的大拳頭,猛地向後側方帶,左右踏進掌出如雷,“叭”一聲脆響,一耳光打得乾脆利落。
瘟神連退五六步,口角沁血,跟跪穩住身形,仲手拔劍,要拼命了。
“把劍丟了!”秋嵐沉喝。
瘟神不聽,咬牙切齒衝上,劍出“寒梅吐蕊。”
秋嵐向左閃,探身切入,右手一抄,便抓住了瘟神持劍的右手脈門,左手閃電似的削向對方的右耳門,仲腳一勾,瘟神向下坐墜。
“住手!”衝到的第一匹馬上的騎士叫,聲如沉雷。
“咦!你……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