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白外面發生了什麼,但是他不能說。說了會加重這家人的恐懼。他的腦震盪基本上好了,左腿的傷也在逐漸恢復,但行動依舊不便。他現在只能暗自祈禱喪心病狂的蘇聯人不要闖進這裡。他擔心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能保護這對母子。
可惜上帝最近總愛與德國人作對,郝斯特的祈禱完全沒起作用。就在一個凌晨,弗林斯躡手躡腳地帶著兒子走出地下室吃早點的時候,三個蘇聯士兵用槍轟開了大門,闖進了屋子。
他們看到年輕的弗林斯時眼睛都直了,放浪地大笑著衝上前來,其中一個士兵一把把弗林斯按在了餐桌上,另外一個則拎起了她的兒子。
“你們對我做什麼都行!”弗林斯哭叫著,“別傷害我的兒子!”
蘇聯人完全不聽,也聽不懂她的話,那個士兵一把把男孩扔出了門外。男孩哀叫了一聲便一動不動了。
“啊——”弗林斯淒厲地喊著,她想要衝出去救她的兒子,可是另外兩個蘇聯人已經圍了上來,他們撕扯著她的衣服,其中一個人還因為她的反抗而重重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弗林斯眼冒金星,雙耳開始嚴重地耳鳴,她有一瞬間的意識模糊。再也無力反抗蘇聯人的暴行。
砰!一聲槍響。一個蘇聯人慘叫著倒下了。另外兩人停止了動作,驚恐地端起槍四處望著。其中一人還往房間裡面放了一梭子子彈。
砰!又一聲槍響。第二個蘇聯人倒下了。剩下的那個蘇聯人徹底慌了神,他嘴裡大聲叫喊著什麼,向房間裡面走去。很快,他看到了趴在地下室門口的郝斯特,他舉著一支手槍,槍口還冒著青煙。蘇聯人咒罵著,端起槍就要擊斃郝斯特。卻被第三聲槍響結束了生命。郝斯特看到,衣衫不整的弗林斯端著蘇聯人的槍,射出了復仇的子彈。
第三個蘇聯人倒下後,弗林斯馬上衝出了門外,抱起了兒子。她發瘋地撫摸著他,那個孩子卻沒有一絲聲息。
“蒂姆,蒂姆!你醒醒啊,醒醒啊!”弗林斯哀叫著,拼命搖晃著兒子的身體。
“啊——我的蒂姆——”弗林斯見兒子沒有反應,抱起他嚎哭起來。
“索菲亞,冷靜點,讓我看看他。”郝斯特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弗林斯推到一旁,細細地檢視起男孩的傷勢。然後他鬆了口氣。
“索菲亞,他只是昏過去了。身上有些擦傷。”郝斯特說道。
“什麼?真的嗎?真的嗎?”索菲亞經歷大悲大喜,有些不能適應。她又一把抱回兒子,讓自己冷靜下來,又重新診視了一番。正在這時,小男孩緩緩睜開了眼睛。
“媽媽。”這個聲音如同天籟般讓弗林斯重新回到了天堂。她抱著兒子又哭又笑。經郝斯特提醒才想起應該馬上回屋。她找了一把鏈鎖,將大門死死鎖住了。弗林斯給蒂姆的傷口上藥,郝斯特則吃力地把蘇聯人的屍體都堆在了一起,然後坐在沙發上思索著該如何處理它們。
“謝謝您救了我們。”弗林斯真誠地說道。
“這是我的責任。”郝斯特說道,“其實是您救了我。我只有兩發子彈。”
“那您……”弗林斯驚訝極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郝斯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郝斯特剛剛的行為無疑於自殺。
“我只是想,先幹掉兩個俄國鬼子。也許趁這個機會,您可以逃跑。”
“哦,郝斯特!”弗林斯哭著走了過去,她緊緊擁抱了郝斯特,表達著自己的感激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您,您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Chapter 256 艱難求生(下)
黃昏時分,弗林斯摟著白天受到傷害和驚嚇的兒子,擔憂地看向坐在一旁的郝斯特。經過凌晨時分的那一場混亂,郝斯特和弗林斯將三個蘇聯士兵的屍體拖入了地下室,並把房間清理乾淨。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