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才穩下心神,凝目四顧,所有小眼睛都朝聖般炯炯發光地向他行注目禮。很顯然它們是衝著自己來的,問題是它們為什麼會衝著自己來?莫非是方才不同尋常的運功引來的?那麼,應該可以運用精神力進行溝通吧?當下凝神聚氣,以類似隔空萬里傳音的方式發出意念“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一聲就像捅了馬蜂窩,各種各樣的吱吱喳喳轟的一下振聾發聵地撞進跡部的耳朵,驚得他不由提氣大喊“Stop!”
紛聲驟歇,小眼睛們怯生生地瞅過來,不明白哪裡出了差錯。
跡部頭疼地揉額,幸好花園離住宅區還有一段距離,不然剛才那一下堪比地震,不知道有沒有人被吵醒,真麻煩。定了定神,指著面前樹枝上一隻白鴿子道“你來說。”
小白頓時激動,唧唧咕咕一頓口沫橫飛。大意是它從倫敦塔橋收到神的召喚過來,花了幾頓飯時間路上遇到各種同伴結伴而來云云。跡部在小傢伙喋喋不休中思忖,貌似剛才他並沒有發出任何召喚?等等,他是召喚了能量,莫非這些小生靈是聽到了那個?攤開手掌試著再次聚集能量波動,小白像被突然按了暫停鍵,微張著尖喙眼睛發亮。
四下寂靜,彷彿除了植物什麼都沒有。小眼睛們泛著肅穆的幽光鴉雀無聲。
放眼望見外圍的訪客,跡部抽抽眼角。如果沒有看錯,數十米外圍牆上黑壓壓一大片的那是——蛇?為首那位腦袋昂得很高,嗯,眼鏡王蛇是吧,本大爺看到你了,所以稍微約束一下你們這個隊伍吧,這邊的小朋友往日可都是你們的腹中餐啊!
跡部欲哭無淚,他完全可以想象,既然看到了鳥和蛇,那麼蟑螂啊耗子啊所有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都有可能一窩蜂聚到跡部莊園來,這可怎一個亂字了得!
仔細想了想,覺得那畫面實在太驚悚,忙挺直了腰好言疏散小動物們,以最誠懇的口吻感謝各位的賞臉,還順便將莊園的安全護衛交給了這些有靈性的朋友,並告訴大家以後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到這裡來找人幫忙。一番發自肺腑的安撫之後,小傢伙們依依不捨地陸續離去,兩類天敵撤退時竟然井然有序毫不慌亂,鳥兒們甚至還體貼地叼走了不慎掉落在草地上的羽毛,明顯深諳徹底湮滅作案證據的人類生存規則,讓跡部暗暗稱奇。翌日一早,莊園上下就接到了少爺的硬性指令,以後但凡莊子裡迎來任何飛禽走獸的求助,一律嚴陣以待視作上賓不得怠慢。從此,莊子就接連發生系列怪異事件,比如瘸了腿的鳥飛到大廳等包紮,皮鱗劃破潰爛需要救治的蟒蛇大白天闖到大門前賴著不走,懷孕的大肚子野貓在花園待產等等等等,幾次三番下來,讓受命款待的老爺子不得不邀請了一位老獸醫舉家到莊園養老,順便騰出一間小屋購置了專業器械供用。
跡部解決了大批麻煩,心裡大大鬆了口氣,轉身回房。離天亮還早,床上兩隻各據一角睡得很沉,跡部再次哀嘆了下自己的保父心態,把仁王翻到側身的睡姿,順勢躺下右手掌抵在他的後背,開始衝脈。小狐狸的經脈閉塞情況比忍足更嚴重些,忍足好歹被迫吼了一嗓子還吐出了淤血,他卻一直強忍著鬱結在心,若不及時疏導開則後患無窮。好在他身體底子很好,又發現得早,跡部沒費什麼氣力就一一打通了剛剛堵上的脈絡,小心把仁王放平躺好。想了想沒什麼事要做,索性脫了外袍擠到床中央,甫閉眼就感覺床榻一陣輕顫,兩旁同時自發橫過兩條手臂交叉在胸前,狼爪和狐狸爪分別搭在他的小腹兩側,偏又沒一個醒轉,恁是默契。跡部輕笑,抽出雙臂繞過兩人的脖子,一個巧勁將二人的腦袋貼近肩窩,感覺這個姿勢總算還舒適,噙一抹淺笑漸漸墜入黑甜鄉。
一覺睡到天大亮,三人又煥然一新興致盎然地出門同遊倫敦。早上到魯塞爾大街的不列顛博物館,走馬觀花地看過了埃及館,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