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受不了了,這整個商隊,從主到僕到奴隸,真的是沒有一個要臉的。
“事情到此為止,你的命運已經徹底落到我的手中,明天我就會把你送去一個好地方,那裡就是你的歸宿!”趙東昇冷哼一聲道。
“對不起了,兄弟,計劃功虧一簣,說好的好處也沒辦法給你了。”
王凡突然看向一個僕役,正是查探他生死的那個,一陣唉聲嘆氣,言語之中充滿了歉意和痛悔。
那個僕役愣了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看向趙東昇,用帶哭腔的聲音喊冤:“主人,他血口噴人,奴婢沒有串通這個奴隸,奴婢沒有被他收買,奴婢不是想要放走他,他冤枉奴婢,您要明查啊。”
趙東昇本來還雲裡霧裡,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被僕役這麼一“解釋”,臉上多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扭頭看向他。
“唉,兄弟,別怪我拖你下水,當初說好的同生共死,可不能食言啊,正好黃泉路上咱們有個伴。”王凡一臉誠摯地看向僕役,豪氣干雲道。
趙東昇暴怒,指著僕役吼道:“老子就說嘛,他裝死我就得信嗎?原來是你個狗東西在使壞,枉我信任你,真是個白眼狼!來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僕役被嚇得魂不附體,這尼瑪是要涼的節奏啊?頓時跪在地上,磕頭磕得砰砰響,聲音悽慘無比:“主人您要明查,他冤枉奴婢!”
和之前的壯漢一樣,兩個刀斧手進來,脫了出去,沿途腿腳亂蹬,慘叫連連,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
王凡原本佈滿陰霾的心中頓時一陣暢快,媽的,剛才就數這傢伙拍馬屁拍得最響,貶低王凡抬高趙東昇,簡直恬不知恥,噁心得王凡都要吐了。
他當然不可能和僕役串通了,也不想想,當初他“白花花掛在樹上”,哪裡來的錢財收買人家?
不過趙東昇之前被氣瘋了,腦子已經很難轉過彎來,如同咆哮的跑車剎車失靈,橫衝直撞,遇到誰碾誰,哪管什麼是是非非?
“哼!這下你滿意了吧?他在黃泉路上等你,不出所料,明天你就能和他相遇了,哈哈哈!”趙東昇猖狂地大笑起來,眼神打量著王凡身體,殘忍而暴戾,身體肥肉亂顫,觸目驚心。
“你想把我送到哪裡?”王凡愣了愣,琢磨到這傢伙話裡的意思。
剛剛趙東昇的表現,似乎非常不願意他現在就掛掉,而是要把他送去某個地方,當然不是善地。
“嘿嘿,那裡可是一個充滿激情和尖叫的好地方,找樂子的好去處啊,嘿嘿嘿嘿,我就不告訴你了,凡事留個念想,你心越癢我就越不告訴你,是不是很氣啊?!”趙東昇冷笑著道,想要戲耍王凡一番,找回一點場子。
媽賣批!王凡當然心癢了,事關自己小命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呢?偏偏趙東昇這狗東西也學賤了,吊他胃口。
“想太多了,老子並不想知道,隨口問問,你這麼激動幹嘛?難不成要把老子送去給你老婆女兒暖床,我誓死不從!”王凡淡淡道。
“哼!真是尖牙利嘴啊,要不是客人要求貨物不能太過於殘次,老子真想把你舌頭割下來!”趙東昇陰測測地道,“你放心,那個地方,可比暖床刺激多了。”
說完,趙東昇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王凡一眼,然後揹著手離開了牢房。
留下了兩個僕役,用繃帶和藥物給王凡身上的傷口包紮止血,主人交代了的,不能太“殘次”,半死不活差不多了,畢竟王凡還得活到明天進行交接,現在死了可不行。
毒龍鞭十鞭下去,如果不進行處理,王凡哪怕不當場死亡,他想要活到明天也是夠嗆,光是流血都能流光!
期間給王凡處理傷口的兩個僕役神情非常戒備,戰戰兢兢地,看上去有些畏懼王凡,看都不敢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