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不過想來是自己劍氣新成,待日久駕馭隨心之際,必能毫無破綻,如今也只有任由氣勢外放。想及此點,唯有苦笑,自己功力日深,卻控制不了,當真令人苦惱。
一路東行,凌空子每日都對修成的劍氣有新的領悟。忽忽兩個多月過去金陵在望,此時凌空子已能收束住體內劍氣,在經脈中按劍訣所指穿流不息,外放氣勢也不會再如太平鎮一般望之氣勢凌人,不敢生親近之心。
這鏢局的眾人也都奇怪呢,自太平鎮越向東行,凌少局主那凌人氣勢就漸漸減弱,如今已變回初見時那和藹公子,雖暗暗稱奇,但想及人家畢竟是局主師弟,必有非常本事,有些奇相也不為怪。
到得金陵總局,劉霸去找鏢局帳房先生交接手續,並告之凌空子身份,自有人領凌空子去見局主。
入得後院,照壁前聽住,領路之人告知凌空子,局主所立規矩,這後院不許任何局中人等進入,違者逐出鏢局,只有請凌少局主自己前去了。
後院之中如目一片荒涼景象,院中無半點綠色,偌大的後院只有離門二十丈的距離建有一座石屋,一個白衣之人當門而立,正是以一人之力驚退各派高手的,凌絕子。
“師弟,別來可好。”隨著凌絕子問候而來的是漫天凌厲至級的劍氣。
“多謝師兄掛念,不想師兄僅三年不見,卻是劍丹已成,可喜可賀。”凌空子知師兄試自己功力,雖驚訝師兄已至劍丹之境、卻毫不畏懼,渾身劍氣隨念催發,堪堪抵住漫天劍氣。
見凌空子居然能毫不費力的接住自己的劍氣,凌絕子眼中一亮,緩緩頷首道:“師弟也不錯,能在短短五十年間結成劍胎,本門中還無先例,師弟悟性之高,羨剎我等。”語意雖顯欣慰,但催發而出的劍氣卻不見減弱,且比剛才更甚。
凌空子此刻卻是苦不堪言,他的境界比之凌絕子本就低了一層,且劍胎新成,還未至圓轉如意,剛柔並濟之際,被凌絕子劍氣再一催,只覺劍氣徹骨,自己的劍氣已抵禦不住,被壓在體內動彈不得。在體外強大的壓力下,體內劍氣不得不收束一團,苦苦抵禦外來的強大壓力。
體內劍氣完全收做一團之時,從收進體內就再無聲息的劍心忽地在眉心處瘋狂旋動,延體內經脈直衝入收束一團的劍氣壓縮成的氣團,並急劇收縮,最後彷彿不堪忍受外界強大的壓力,一股比之前強大許多倍的劍氣,從丹田爆發出來,卻是劍罡已成,瞬間就將凌絕子壓制他的劍氣衝的散了開來。
在凌絕子大笑聲中,躬身一禮說道:“謝師兄成全。”
“師弟不必如此,我劍門一脈結成劍胎均須如此,否則等你慢慢收束自身劍氣,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說完欣喜的看著凌空子又道:“當年我劍胎將成之際,也是由二師叔以劍氣相逼,才一舉功成,你劍胎初成,不宜久脫,此處無其他師門長輩,師兄唯有代勞了。”
“師兄,小弟此次下山,師尊曾言入世修行,以突破境界,但此刻我體內劍胎已成,委實不知這路在何方,望師兄指教。”借凌絕子之助,一舉結成劍胎,一時間前路迷漫的凌空子唯有向師兄請教了。
“你朝那裡走,那裡便是路,以師弟的聰穎又怎會說出這般話來。”凌絕子意有所指說道。
凌空子本就不是愚鈍之人,只是方才劍胎新結,卻被下山求變的想法左右,被凌絕子一說便即醒悟,劍心流轉下,再無掛礙。當下再一躬身“謝師兄教誨。”
凌絕子卻不理他,自顧自說出一番話來:“我當年下山,原因和你一樣,你是無法結成劍胎,我卻是無法將劍胎凝練成丹,唯有來這俗世厲練世情以求突破,卻不想剛入中原就遇上個事。”
“那時我剛過了玉門,一路在邊陲苦寒之地行走,不成想卻碰上一場爭鬥。原來是一群賊人在做那剪徑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