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輕,於是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望向半躺在床上的那魯一臉愛理不理的表情,無奈的想著,這孩子又犯病了。
芽衣一頭霧水的聽完林的敘述,才顫巍巍的開口,“你的意思是,我能看到那些,嗯,好朋友不是因為我墜機大難不死,而是因為我繼承了我父母的靈力,所以,我以後都要一直被那些東西騷擾是不是?”芽衣痛苦萬分的看著面前兩個男性。
“小雨!”林一個箭步跨到了芽衣的面前,蹲下來面對這個已經快要哭出來的女孩子,“別怕。既然你的靈力還在,這本冊子還在,很快你就會掌控好自己的靈力了。而且還有我和那魯在阿。放心吧。”然後像他們小的時候一樣,輕輕地把這個自己一直當親妹妹疼的女孩子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哇……”當芽衣一接觸到林寬廣的胸膛時,就不受控制的大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還模模糊糊的喊著,“可素(是),偶(我)已輕(經)被鬼盯桑(上)了,怎麼辦啊~~~~~”然後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哭。其實芽衣已經隱忍了很久,從她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世界,接觸一切的不習慣,雖然優紀對她很好,但是她看的出來亞久津並不喜歡她。而且……到了這個世界,她才發現,她真的好想回家,好想那個一天到晚羅嗦的媽媽,好想那個那天唯一給她安慰的他……
林一臉悲痛的摟著芽衣,那魯則是將頭扭到了窗外,一隻手緊緊地握著茶杯,滿心的鬱結。而麻衣則想到剛剛林說的關於芽衣的經歷,一臉動容的看著那兩個相互依偎的身影。
哭了不知道多久,芽衣才帶著滿臉的淚痕從林的懷裡直起身子。看著林胸口上那一大片的淚漬,她很不好意思地抬頭看看,卻看到林一臉的溫柔,“你果然一點都沒變。小的時候,你只要一哭,就會趴倒我或者那魯的懷裡,不把我們的衣服弄得一塌糊塗就絕對不會停。”
然後用大手安撫的拍了拍芽衣的後背,接過麻衣遞過來的餐巾紙細細的幫芽衣擦掉臉上的淚痕。然後才抬眼看了眼臉色明顯好轉的那魯,對著麻衣說,“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奇怪嗎?”看麻衣一臉疑問的看著自己,林難得好心情的調侃那魯,“這傢伙就是第一個叫他那魯的人……”邊說邊沖懷裡的芽衣努了努下巴。
“啊……”麻衣發出一聲驚歎,原來是她啊。看看紅著眼睛窩在林懷裡的芽衣,再看了看繼續無視他們三個人的那魯,輕輕地笑了,然後忽然站了起來,“林,現在芽衣不會控制靈力了,那那個纏著她的鬼怎麼處理?”
芽衣一聽到鬼字,全身就不由自主地僵硬起來。林察覺後,輕輕地安撫著懷裡的女孩,一邊衝麻衣搖了搖頭,示意她先不要再說了。
“不提就沒事了嗎?”病床上的那魯突然開口,“她的靈力那麼強,以前叔叔阿姨用了那麼大力氣才壓住她的靈力,如今就算你我合力,也保不了她。”那魯冷冷的說,“與其讓她逃避,不如由你我來重新教會她該如何運用她的能力比較好。”
林看了看懷裡正在使勁搖頭的芽衣,又想了想那魯的話,終於下定決心,放開懷裡的女孩,走到病房門口開啟大門,並把剛剛特意為芽衣貼上驅魔的符收了回來。一道慘白的身影呼的一下子飄到了芽衣的面前,“小陰陽師!幫幫我!幫幫我!”那是一張及其可怕的臉,不只面色蒼白,而且額頭上還有一個大洞,弄得整張臉鮮血淋淋,五官都有些變形了。那鬼就那麼湊在芽衣的面前,用自己翻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來回來去重複著那句話,“小陰陽師!幫幫我!”
“啊~~~~~~~~~~~~~!”一聲慘叫,芽衣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從病房裡衝了出去。
“哐!”這是某人撞到了某位王子的輪椅。
“小心!”這是溫柔的輪椅王子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