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你真孝順。”他諷刺地說道。“我若是你的話,就會哭著找爹想辦法把對方消滅掉。”只是那個該消滅的對像不巧是他自己。
“別誘惑我。”她冷淡的態度宛若他一點都困擾不了她,事實不然。
“我不認為你禁得起誘惑。”他忽地抓住她的柔荑,將她往前拉近。“雖然你總是表現出一副可以拒絕任何誘惑的模樣,但我不認為你的內心像你的外表那麼堅強。”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祁憐承認也許他說得對,她是沒有自己嘴巴上講的那麼堅強,但她也不會輕易投降,他若想知道她真正的想法,只能窺探她的心,她不會在口頭上認輸的。
邪神很不高興地發現到,他越來越無法看透她的心,那層薄霧似乎越來越濃也越來越重,即使他費盡力氣也撥不開。
這是怎麼回事?短短的時間內,覆蓋在她心中的霧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
邪神覺得很困惑,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她看見他眼底的困惑,這是她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彷彿遭遇了什麼打擊。
“沒什麼,只是有些疑惑。”他看著她,懷疑她動了什麼手腳。之前她的心明明清晰可見,如今卻一片迷濛,使他看來格外費勁。
“疑惑?”她微微皺眉,不懂他的意思。
不,不是她動的手腳。她的表情太自在,心思太單純,她頂多只能想到拿符咒、佛珠之類的玩意兒對付他,不會厲害到隱蔽自己的心思,這其中必有隱情。
“你到底怎麼了?”一直髮呆,祁憐不解。
“沒什麼。”他回神。“我只是在想你昨兒個玩的那玩意兒,有什麼有趣的地方,能讓你如此入迷。”他不想告訴她真話,讓自己站在不利的位置,只得亂編理由。
“你想學嗎?”她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單純,但既然她沒有他窺探人心的本事,就不必多問,反正他也不會說實話。
“除非你能找到更有趣的事做,否則就是它嘍!”他聳肩隨她安排,一門心思全集中在他為什麼突然看不見她的內心上,怎麼也想不透。
“對弈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只要你學會了就一定會喜歡。”祁憐拿出棋盤擺在桌上,接著拿出白子和黑子,開始教他下棋。
坦白說,她的棋藝雖精,能夠對弈的對像卻不多。身為祁府千金,原本就有諸多限制,她既沒有所謂的姐妹淘,也沒有可以談心的對像。因為是家中的獨生女,沒有可以撒嬌的哥哥或姐姐,父親又嚴厲,要求她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即使是一盤棋都不容許她出錯。
“不對,這粒黑子要擺這邊,一粒子下錯,就可以壞了整盤棋。”她指導邪神如何放子。
所以,當他說想學下棋的時候她真的很高興。因為缺乏朋友的她,經常都是一個人負責下黑白兩子,沒有人會在一旁觀戰,也沒有人會給她意見,她只能一個人排棋盤。
“原來如此。”他懂了。
無獨有偶,邪神也擁有一個寂寞的靈魂。兩顆寂寞的心,在這一刻不可思議地交會變得溫暖。
祁憐教得盡興,他學得有趣,很快就學會怎麼下棋。
“你學得真快。”當祁憐在第七盤棋敗陣下來時,不禁發出驚呼,難以想象這是他第一天學棋。
“小看我可是要吃大虧的。”他得意洋洋地看著她,興奮全寫在臉上,頃刻由男人變成小男孩,等待大人的讚美。
祁憐的心在這一刻揪緊,無論是男人或是男孩,他的一舉一動都顯得那麼迷人,在在迷惑她的心。
“可惜你不是人。”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這有什麼好可惜的?”他一向就覺得人很可悲,思想汙穢,還要被七情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