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往浴室而去,這回張簡卻膽敢攔著他的去路:“沈默,小秦在換衣服,這麼冷的天如果不趕緊換上乾爽的衣服容易感冒,有什麼事就不能好好說嗎?!”
這回即便面對沈默黑沉的臉色,張簡也勇於表達自己想要的說法。
人家是女孩子家,沈默如果跟進浴室,那豈不是把人家看光了?這可不行,到時如果人家吵著要沈默負責,可如何是好?!
“張秘書,你倒是管得越來越寬了!”沈默冷掃一眼張簡,張簡全身發涼,感覺很不妙。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無誤。
一個小時後,張簡收到了一張處份單,說他做錯了某件事,要不就是寫書面檢討,存檔案,要不就是扣半個月的工資。
張簡頗感無奈,秦暖抽空到了他身畔,小聲安慰道:“下回我請你吃飯,補償你的損失……”
“張秘書是不是想扣半年的工資?!”沈默時時盯著秦暖的一舉一動,這會兒瞧見二人的頭幾乎碰到一起,便擇機數落。
張簡和秦暖對視一眼,二人很有默楔地各自退開一步,離了老遠方站定。
秦暖當然不是怕沈默,而是不忍心看張簡因為自己遭受這樣的非人待遇。
沈默別的事不會幹,就會假公濟私,拿自己的得力助手下毒手。什麼優雅、什麼貴氣、什麼無害,全都是表相,偽善。
此後張簡甚至不敢離秦暖太近,就怕被沈默找到機會再懲罰他。
還好,一天時間平安渡過。
秦暖苦於沒機會出東南大廈,這一天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
不過沒關係,今天不行,明天再繼續,總有一天她能逃離,她是這樣以為的。
最苦惱的事並非沒有機會逃跑,而是沒辦法洗澡。
她本想跑到張簡那裡洗,結果沈默早識穿她的用心,一早就命張簡反鎖房門。
至於其他人,秦暖根本不熟悉,她唯有老老實實待在沈默的臥室。
老天可見,她已兩天沒有洗澡,這樣下去怎麼得了?身上都要長蟲了。
“你幹嘛不睡?!”秦暖衝守著她的沈默怒道。
再遭遇噴鼻血的一幕(43)
“當然是陪你守夜。你不睡,我也睡不著。”沈默淡聲回道,好整以暇地看書,彷彿不睡對他來說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
秦暖躲到一旁的沙發躺下,才睡下,沈默便又在叫魂:“離我那麼遠做什麼?過來,我又不會吃了你!”
秦暖低聲詛咒,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到床…上躺下。
才閉上雙眼,便又聽沈默幸災樂禍地問道:“你已經兩天沒洗了,真臭,確定不洗嗎?!”
秦暖拉上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沈默的廢話。
沈默心情好,不跟此人一般計較,隨之躺下。
秦暖雖然身子很不舒服,卻因為昨晚整宿未睡,倒在床…上很快便昏沉地睡去。
沈默見秦暖睡得酣暢,沒辦法再跟他玩,便擺好秦暖的手臂,枕在上面也沉沉睡去。
秦暖第二天起了一大早,她第一時間奔往張簡的房間,只可惜速度還不夠快,沈默很快追上她,將她擰回原地。
秦暖此後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就是無法擺脫沈默,正遑論說離開市府大論。
如果離不開,她想跑無門,洗澡無門,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瘋了。
秦暖坐在辦公室長噓短嘆,活得像她這樣沒有自由,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是辦公室,不是殯儀館,麻煩你收收你的音量。”沈默聽到秦暖的不斷嘆息,很是不滿。
好像跟著他這個沈默有多痛苦,他可是全國最有前途、最年輕和最帥的青年才俊,姓秦的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