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還沒看清什麼，直接撞到白沉柯胸膛，被他摟了個滿懷。
美人在懷，哪有放手的道理。
白沂檸掙了掙，沒掙開。
&ldo;別動。&rdo;白沉柯聲音暗啞。
&ldo;我悶。&rdo;白沂檸雙手頂在胸前推了推，委屈道。
&ldo;忍著。&rdo;
&ldo;嗚……&rdo;
白沂檸實在覺著這個姿勢不舒服，小心地往軟枕邊挪了挪。
&ldo;再動……&rdo;白沉柯眯了眯眼，語氣有些危險，&ldo;你會後悔的。&rdo;
白沂檸不敢動了。
&ldo;哥兒今夜怎麼過來了？&rdo;白沂檸睡意已然消失得無蹤無影，把玩著指間不知是他還是自己的頭髮，輕聲問道。
&ldo;我聽外頭風聲簌簌，想你許是會怕。&rdo;白沉柯閉著眼，呼吸均勻。
&ldo;我哪裡……&rdo;白沂檸脫口便是反駁，腦中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又止住了。
九歲那年，她已識了不少字，最喜看瓦舍中街邊賣的話本，每每書鋪上了新，她都會讓白芍出去淘幾本回來。
她原是不信什麼怪力亂神的，有日看了篇女鬼披頭散髮在夜中吸食書生精氣的故事，一到夜裡卻總覺得背後寒涼。
偏偏那夜風大，吹得窗牖上的油紙&ldo;呼呼&rdo;作響。
她盯著那扇透著月光的窗縮在衾中瑟瑟發抖，生生醒了一夜。早起時眼底烏青，整一天都沒精打採的。
白沉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便收了她的書不許她再看，但那個故事留在她腦中的印象太深，以致於很長一段時間，白沂檸都無法在風大的夜晚安然入睡。
&ldo;都是小時候的事了。&rdo;白沂檸小聲咕噥。
見白沉柯不語，她抬起頭，目光落在他英挺的鼻子上，細看才發現他額上有幾縷微濕的碎發，難道他剛在自己房中作了噩夢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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