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是能得到更多石玉,不止凌霄城內的靈田全都可以提升一層品質,我們飼養的靈獸。還會有更多的無屬性靈植出現,到時候煉丹也好飼養靈獸也好,就不用這般複雜了。”
真是三句話離不開煉丹做菜,張瀟晗笑著,心裡想的卻是納須瓶,這個東西輕易不能拿出來了。
“張道友,煉製靈丹也不要急於求成,二叔雖說說過希望你在成為五品煉丹師之前不離開藥堂,但我可以陪著你在沐家內城裡轉轉,若是你願意的話。到另幾個內城也可以走走。有我在你身邊,想要對你出手的人都要掂量掂量。”
沐隨風瞧著張瀟晗的眼睛,很真誠地說道:“我和二叔都很佩服道友的毅力和堅韌,但煉製靈丹還是有張有弛的好。最不濟。每個月也要出關一次。哪怕是吃一頓靈餐,也可以調節放鬆一下,煉製再多的靈丹。都是為他人準備的,修為提升再高,若是隻為了修煉而活著,活著就是修煉煉丹,那壽元再長久,意義又何在呢?”
這些話沐隨風從來沒有對飛昇修士說過,他們寧願飛昇修士以為他們是貪圖安逸的生活方式,在水域,甚至整個九域都是如此,荒域中掙扎獵殺高階妖獸兇獸的是飛昇修士,靈石礦上挖掘靈石整年不見天日的也是飛昇修士,最危險最艱苦的勞作全是飛昇修士,他們幾乎不吃不喝,也吃不起喝不起配得上他們修為的靈餐。
他們在骨子裡就瞧不起飛昇修士,而飛昇修士何嘗不也是看不起他們這般揮霍著時間,但是他們根本不想和這些飛昇修士解釋,他們需要飛昇修士做他們不想要做的事情,需要飛昇修士付出極高的代價來依附他們。
可這些話沐隨風卻願意講給張瀟晗聽,這個年輕的女修同樣是飛昇修士,身上有飛昇修士具備的一切,不論是優點還是缺點,但是他仍然願意將他的體會告訴給張瀟晗,盼望她能接受他所說的這些。
沐隨風的這番話,曾經也是張瀟晗的想法,在她穿越過來之後,在玄真派站穩腳跟之後,她也是這樣的想法,甚至在仙農洞府的時候,她就是這般生活的。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面臨的壓力,這樣的想法慢慢就拋擲在腦後了,在生存面前,時間已經成為一件奢侈的東西,任何浪費時間的做法全都彷彿是犯罪。
她理解沐隨風,理解作為九域原住民修士的生活態度,尤其是幾座內城世家家族的佼佼者,他們從出生就不是和一般修士在同一個起跑線上,他們從來不用為了生存而掙扎。
他們才是為了生活而活著,修煉、煉製靈丹,甚至在荒域打獵,都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生存所必須的。
“沐道友,有些事情只有經歷了,才會懂。”張瀟晗用了“懂”這個詞。
“我一直想要知道,靈界是怎樣的,張道友眼中的靈界又是什麼樣的,在靈界生……存真的是那麼不容易?”沐隨風的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情緒:“難道以張道友的資質,在靈界也不能遊刃有餘?”
從張瀟晗第一次接觸沐隨風,沐隨風就是這般溫和,張瀟晗從來沒有見過他咄咄逼人,也沒有見過他對任何事情不耐,他和張瀟晗所接觸過的修士全都不同。
張瀟晗說不好對沐隨風的評價,只是感覺到很難拒絕他的要求,對比張瀟晗在他身上所得到的,他的要求簡直不能算作要求。
多少年來,塵封的往事慢慢浮現在心頭,小小的望嶽城,小小的張家,真的回憶起來,張瀟晗驀然發現,她並沒有真正的瞭解張家,也沒有真正地瞭解過靈武大陸。
“靈界究竟有多大,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生活過的幾塊大陸,我甚至沒有真正去探索每一塊大陸的邊緣,若是用你們九域仙士的話來說,在靈界的近三百年的時間,我該是全都虛度了。”
張瀟晗輕輕地笑著,眼神裡全是回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