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可以抓住了,莫少寒再也顧不得形象了,一低頭,學著張瀟晗先前的樣子,叼起了酒碗。
張瀟晗笑著看著如此英氣逼人的修士被逼得和她一般如此的動作,奇怪的是這個動作看起來也不違和,她左手抖抖索索地放在桌子上,將飯碗幾乎是摟在懷裡。右手的筷子直插過去。勉強望嘴裡扒拉著飯粒。
米飯看著粗糙,入口的感覺也不好,可嚥到腹內,就立刻有種火熱的感覺。蔓延到四肢上。力氣就漸漸恢復了。張瀟晗吃到一半的時候,已經可以用正常的姿勢夾菜了。
莫少寒喝了酒,形象反正也沒有了。這一放開,吃飯的速度便立刻加快,幾口米飯吞到肚子裡,立刻便有了力氣,一拿起筷子,風度,氣質,形象這些詞便立刻回到了他的身上。
二人風捲殘雲般,將屬於自己這份飯食吃得乾乾淨淨,看到空空的碗筷,想起剛剛的狼狽,不由都笑起來。
“張道友雖然身為女子,卻能屈能伸,真大丈夫!”莫少寒不由讚了一句。
張瀟晗翻了一個白眼:“呸,我才不是能屈能伸,我最討厭能屈能伸這個詞,不過是吃一頓飯,恢復了力氣,什麼能屈能伸的,頂多是不顧形象。”
莫少寒眼裡閃過詫異,立刻修正:“是我說錯了,張道友雖然身為女子,必要的時候卻可以拋棄不必要的形象,真……真……”
“喂喂,什麼叫拋棄不必要的形象,你真是那啥嘴裡吐不出那啥。”張瀟晗也不管莫少寒聽沒有聽懂她說的話。
“莫道友,我吃飽了,我要走了。”說著站起來,身上還有些痠軟,但是力氣回來了不少。
“你走,上哪裡?”莫少寒下意識問了一句。
“打鐵啊,還能哪裡。”張瀟晗理所應當道。
莫少寒笑笑:“好,一起。”
這般出去,二人就不用拉拉扯扯的了,回頭看一眼酒館,唯一的夥計正收走空空的餐盤,想必這裡都是事先設計好了的……程式。
下午的打鐵,二人分明就都比上午有力氣多了,休息的時間都減少了,但與上午同樣的一幕還是很快就來臨了。
張瀟晗牢記著她修煉時候將靈力全都消耗掉,再修煉就是三倍的效率,打鐵也絲毫不吝嗇力氣,不將力氣耗盡,癱倒在地上就不肯離開,莫少寒終究是男子,比張瀟晗的力氣要大很多,耐力也強,二人再一次離開鋪子吃飯的時候,莫少寒就沒有像張瀟晗那樣癱在地上。
小鎮裡沒有黑夜,除了酒館和鐵鋪,沒有一個人影,二人吃了第三頓飯之後,第三名修士才突兀地出現在小鎮的街道上。
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第三名修士是個面色冷峻的中年人,在鐵鋪裡見到張瀟晗和莫少寒之後,只拱了拱手,既沒有詢問二人的名字,也沒有自我介紹,觀察了一番,就握住了鐵錘。
同樣精疲力盡之後,第三名修士還保留著一絲體力,沒有向張瀟晗和莫少寒開始那麼狼狽,隨著第三名修士進入,小鎮內進來的修士慢慢多起來,小鎮也熱鬧起來。
還是這麼一個鐵匠鋪子,每進來一位修士,就多一座火爐,巨人就重新演示一次,從外觀上看,鋪子還是那麼大小,可是裡面逐漸多了四五百個火爐,也不見擁擠。
進來的修士中也不乏女修,誰也沒有叫苦,但是這麼多修士五百餘人同時在鐵匠鋪子裡打鐵,誰也不肯將力氣完全使盡。
第三天的時候,張瀟晗雙手握著鐵錘,才掌握了一點打鐵的節奏,她不再死命地用力砸下去,而是順勢利用腰與腿的力道,每一下都不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不知道她這個姿勢在旁人看起來竟然有種美妙的感覺,彷彿掄起重錘的不是一個纖弱的女子,而是一位充滿著力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