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茫然的,被完全壓制了兇性的妖獸。
張瀟晗邁步踏上傳送陣,宋辰砂和木槿跟上,然後是邊海,傳送陣上靈光閃爍,四人的身影逐漸模糊。
荒域沼澤群山內,沉寂了一夜的寂靜也被逐漸的天明打破了,一處人工開鑿的峭壁上,一隻身上羽毛參差不齊的彩鳥,雙翅被強制伸展開,與兩隻有些萎縮了的雙足一起被鎖靈釘釘在身後的石壁上。
晨風吹過這片區域,也讓彩鳥低垂的頭微微晃動了一下,閉著的雙眼睜開,望著天邊遠處那一片朝陽。
每日的這個時刻,他都會凝視著那片朝陽,感受著那片彩色帶給他的片刻寧靜,讓他還有希望有勇氣迎接新的一天。
她一定會來救他的。
他知道他的信念來自何處,他相信,只要她有足夠的實力,一定,一定會來的。
那個年輕的女修,從來不多言,修為也並不比他們高,可是給他的感覺,卻是足以信賴。
彩鳥的頭微微轉了一下,這樣的動作牽扯到雙翅,滲入到神識深處的疼讓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那個方向,是那隻蟲蟻離開的方向,他不知道該怎麼留住它,但知道,就是那個蟲蟻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天亮了,他慢慢合上眼睛。
大片空場旁一間石室大門開啟,走出一箇中間修士,他四周望一眼,嘴裡低聲咒罵了一句,在這個鬼地方都要百年了,每天接觸的這些人不****不獸的東西,讓他覺得他自己都不正常了。
卻也知道,想離開這裡也不那麼容易,看在仙石的份上,反正早晚總是能離開的。
其實,這裡也沒有那麼差,修煉資源充足,還有可供發洩的兇獸和修士。
想到可供發洩的兇獸,他抬頭向一片被開鑿得筆直的巖壁瞧了一眼,邁步走過去。
這是一個誰都可以領到的差事,剛開始他還不喜歡,可在這裡時間長了,聽著每日早晨撕裂的慘叫,心就漸漸活動了,可沒有想到,動了一次手之後,他就喜歡上了這個差事,要是有人想要替換他一天,他手裡心裡就一整天的不自在。
一想到那個禽獸的外表下被折磨的是一個人類修士,一想到可以羞辱擺弄一根根拔下它羽翼時它的眼神,心內就有種異樣的興奮,讓他恨不得扒光它的羽毛之後再挖了它的眼睛,割了它的舌頭,可惜,他還不敢,他知道這個彩鳥存在的價值,知道這樣的刑罰是為了震懾這裡的其他……****。
是的,那些兇獸不完全算作兇獸了,可也不是修士,****這個稱呼實在是太貼切了。
沒有多少時間,他就接近了峭壁,抬頭看著峭壁上懸掛的彩鳥,它垂著頭,好像就要死了。
哈哈,它怎麼會死呢?死對它來說是好事了。別看它現在像要死了一樣,一會落在他的手裡,整個馴獸場內所有的修士所有的兇獸,全都會聽到它的慘叫。
他的臉上不由浮現出獰笑出來,每一個清晨,就是它的慘叫喚醒了馴獸場的一切,一天就是從慘叫聲中開始的啊。
他獰笑著走過去。
好像有風從身後刮來,又好像是誰在飛來,他笑著叫道:“它是我的了,你要來,明天的,明天的。”
話音才落,一道大力猛然襲來,他扭了一下身子剛要咒罵一聲,身體忽然被凌空抓起,不妙的念頭剛剛出現,一個清冷的聲音就落在耳裡。
“不要殺了他。”才聽到這裡,身體已經狠狠地被貫在地上,經脈也在被抓住瞬間封住,只覺得頭暈目眩,骨頭都被震得要碎裂掉,再想張口咒罵,卻一聲也說不出來。
目瞪口呆中,只看到一個女子的背影飛上峭壁,落在一塊吐出來的岩石上,那塊岩石本來是給他準備的,是用在折磨那隻彩鳥時候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