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前行,飛劍緩緩穿過了白霧,恐懼的來源清晰地落在眼前。
這是萬年前遺留下來的恐懼,誰能想到這白霧皚皚的山頂隱藏的是這樣的東西。
地上是一座看不分明的陣法。若是用前世的眼光看。這裡到不像是陣法了,更像是一座祭壇。
整齊的石塊按照一定的規律擺放著,石塊之間是深入山石的線條,這些線條深淺不一。將石塊聯絡起來。
每隔四五米。就會有線條刻畫的圓形的圖案。圖案上盤膝坐著一個人,即便是還有一段距離,可是不借助神識。仍可以看到那個人分明已經死去多時了,而且死得很慘。
露在長袍外面的面板乾癟了,這是怎樣的一種乾癟啊,彷彿全身的血肉都被吸食盡致,不,不僅僅是血肉,還有除了血肉以外的東西。
張蕭晗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種乾癟,似乎這個人身上所有的養分都消失了,只留下了細胞壁。
每個圓形的圖案內不僅僅坐著這麼一個人,和這個人同時被禁錮在圖案內的,還有一個淡黑色的靈魂。
這是一個吐露著萬分痛苦的靈魂,它盤旋在狹小的範圍內,面目猙獰,它不住地撞擊著那層看不見的枷鎖,可是每一次撞擊都彷彿帶給它更多的苦楚,讓它的面目越發地猙獰。
若只是有這麼一具屍首一個猙獰的靈魂也就罷了,這個圓形的陣法好大,直徑足有四五十米,前後是五圈,這該是多少屍首,多少怨氣沖天的靈魂啊。
陣法的最中間是一座高臺,此時空空如也,但是猜也猜出來了,分明是高臺上的人操縱著陣法,才導致那麼多的人血肉被吸食殆盡,只留下靈魂還沒禁錮住。
難怪會有如此恐懼的感覺,分明是這陣法散發出來的恐懼。
大鳥和鮫魚都飛離了張蕭晗的身體,張蕭晗也伸手抹去臉上的面具,這樣的組合出現在這樣滲人的陣法前,那樣的不適宜。
這是什麼奇怪的陣法呢?竟然能禁錮住人的靈魂。
張蕭晗修習了《修魂》,對靈魂這個東西也有了些微的瞭解,在這個世界裡,任何一個生物死去都會有靈魂的,只不過它們以靈魂的形式並不能存在很久,生前的修為越高,靈魂可以存在的時間越長,但是再長也不過十幾天的時間,除非你修煉到了元嬰期以上。
不過元嬰期修士**死亡後,其靈魂會附著在元嬰之上,那麼存在的時間還會更長。
可是這個陣法裡的眾人,張蕭晗根本看不出他們生前的修為,而且,那些靈魂確實是以靈魂的形式存在著。
就是說,這些靈魂沒有消失的原因就在於這個陣法。
陣法吸食了修士的血肉,禁錮了他們的靈魂,並且將這些靈魂的怨恨保留住,或者又透過某種方式將這些怨毒釋放出去,於是張蕭晗才會感覺到恐懼。
張蕭晗呆呆地站在陣法外,全然不像鮫魚與大鳥那樣圍著陣法繞了好大一圈。
“你們人類真可怕。”轉了一圈後,鮫魚先下了結論。
張蕭晗怔怔地看了鮫魚一眼,人類當然可怕,這個觀點在前世就得到證明了。
“這些人死得極其痛苦。”大鳥跟著補充了一句。
張蕭晗點點頭,她看到了。
“因為死得痛苦所以這些人的靈魂充滿了怨念。”鮫魚跟著說道:“他們死亡的過程很慢,死前遭受的折磨時間很長。”
這些張蕭晗看不出來。
“可是為什麼要死在這個陣法裡呢?這個陣法起到了什麼作用?”張蕭晗疑惑不解。
沒有人回答,大家都觀察著這些張牙舞爪的靈魂。
“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邪惡的陣法。”張蕭晗忽然說道:“不論這些人生前是做什麼的,即使他們是壞人,也不該在如此折磨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