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竟然忍下了,只是將視線移開注視著濃霧,陳魁忽然沉著臉說道:“對下仙域而言,魂修才是共同的敵人,為了對抗魂修,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夜城主所為是為了下仙域,如果魂修不出世,夜少主早晚都是黑獄城的城主,這也是夜少主的時運不濟。”
“哈哈,我就是佩服你們人修這點,明明把不要臉的事情做盡了,還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軒轅軒毫不留情地罵道。
“軒轅域主,剿滅魂修你也有參與,陣法的引動需要血引你也清楚。”夜修文忍無可忍喝道。
“我當然清楚,我承認我自私自利,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下仙域也不全是為了人域,是為了有機會奪了魂修的半神之體不死之意。”軒轅軒不屑地瞟著夜修文,“我們妖修就算是要吞吃了人修,也會理直氣壯地當面承認,不會背後說什麼時運不濟。”
軒轅軒的話比端木玉更不客氣,夜修文和陳魁面色沉得簡直要發黑了,眼眉全都立起來,夜修文氣得手都在發抖,緊緊地握成拳頭,“這麼說,是我夜修文小人了?”
軒轅軒和端木玉冷笑著不再吱聲,陳魁也轉頭不語,其他四位域主更是事不關己一般一言不發,夜修文的溫文爾雅再也維持不住了。
“咦,血柱怎麼不增加了。”火域域主忽然道,大家心中都是一驚,將彼此的不快暫時拋下,向濃霧中望去,果然,血柱在增加了數個之後停下來,好一會,才又有一根血柱出現,但顏色極暗。
“血引被攔下了。”夜修文蹙眉道,“魂修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強大,好在陣法已經啟動了。”
陣法果然在啟動著,其內旋轉而出的力量讓他們輕易不敢離開腳下一步,誰也沒有再言語,但彼此之間明顯都有了提防,可忽然他們又是一驚,最近處一個血柱的血色忽然消退了。
軒轅軒的面色微微一變,跟著又恢復了正常,大家都注意著濃霧,誰也沒有看到他面色的變化,第一根顏色消失,跟著是第二根,第三根,須臾,所有血色柱子的顏色全都消退。
眾人驚訝地望著,好一會面面相覷,陣法還在執行,可維持陣法執行的血柱卻消失了。
“是夜非能收回自身血霧,還是張老闆做的?”陳魁瞄了眼軒轅軒和端木玉,然後望著夜修文。
“禁制是我親自下的,剛剛也封住了他的經脈,沒有外力幫助,他掙脫不了,就算張老闆能救得了他,可這些血柱內的血霧……”夜修文說著也狐疑地望著軒轅軒和端木玉,“軒轅域主,端木域主,你二位可知道……”
一聲痛苦的嚎叫忽然從濃霧中傳來,打斷了夜修文的話,眾人都凝神屏氣地望著濃霧,可跟著濃霧內就安靜下來,再沒有聲音傳出來。
夜修文眼皮垂了下,在張開的時候還是慣有的安靜,他的手中卻藏了一枚血色玉符,拇指輕輕在玉符上摩挲著,接著一道陰冷的靈力灌注到玉符上。
又一聲嚎叫從濃霧中傳來,彷彿是野獸痛苦的嘶吼,隨著嚎叫,是翻騰的濃霧幾欲脫離濃霧立柱的範圍,沒有人移動身體,也沒有人再說什麼。
濃霧內,此時夜非的身體扭曲著站立在幹坤令牌的光幕中,渾身的肌肉幾乎要從法衣內崩裂出來,雙目圓睜,牙齒緊咬,張瀟晗的手貼著他的前胸,視線與天眼同時落在夜非的身上,她已經吸取了夜非一層修為,可夜非身體內的狂暴還在,她無法分辨哪些是夜非本身的靈力哪些是禁制,只知道如果她停手,夜非的身體就會爆裂開化作血霧,被陣法吞噬了。
眼看著夜非的修為掉到了半仙后期,還在向下掉落,張瀟晗的手成了靈力宣洩的口子,既是救命的,也是傷害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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