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不過是比照修士的修為實力更高一層的人,前世曾有人說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天帝是修士,修士從來都不會是聖賢。”
峒簫緊閉著嘴,沒有言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個掌控了全世界的修士,是可以隨心所欲做任何事情的。”
這一點沒有誰能否認的,權力和**是聯絡到一起的,而掌握整個世界的人擁有的權力更是絕對。
“我所知道的凰,是一個高出天帝的存在,她的豐功偉績不在天帝之下,為了五界甚至奉獻出了自身,雖然我瞭解的只有很少的一點,雖然每一點也都讓我敬佩。”張瀟晗哼了一聲,“作為凰的爐鼎,或者是七情碎片之一,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的?”
張瀟晗不是為了得到峒簫的回答的,因此也沒有等峒簫回答就接著道:“可我從來不認為我不是我就是一種榮幸,就如我也從來不認為被修魂功法迷惑下的迷戀是種錯一般,況且就算有錯,錯也不在被功法迷戀之人,錯,是那個創造了功法的人,這樣的功法本來就是為了掌控人心的。”
這話大約是違背的天帝下的規則吧,可張瀟晗不吐不快,她的心中就是有種淤積的戾氣。
“我認可了天帝的懲罰,是因為我修習了修魂功法,違背了天帝與凰的意願。”峒簫忽然突兀地道。
張瀟晗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有明白峒簫的意思。
三十萬年之前的事情一直是禁忌,峒簫從來不說,梓冰也不提,忽然聽到峒簫說起三十萬年前被天火焚燒,下意識睜大了眼睛。
“修魂功法是凰獨有的,凰隕落之後,我無意中得到。”峒簫緩緩說道,“當時我得到修魂功法之後,並沒有敢馬上修煉,我已經是帝子了,該有的我都有了,如果我沒有修煉,之後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了……你說的也沒有錯,每一個見過凰的修士都會被凰折服的,就好比見到了……你我。”峒簫的視線深深地落在張瀟晗的眼睛上。
“所以,這只是修魂功法帶來的錯誤。”張瀟晗極快地說道。
這是再一次明明確確地拒絕,並且是剖析了原因的拒絕,二人的距離本來在接近,可就在這一句話之後,忽然再次拉開。
“不完全是。”峒簫溫和道,“我一直把你當做張老闆。”
張瀟晗搖搖頭,沒有再爭辯,“現在你也是神了,不論是身體還是神魂,我該做的都已經完成了,也該要告辭了。”
峒簫不覺皺皺眉,“你已經牽扯到我們神的矛盾中了,現在離開,對你我來說都不算明智,我還是誠心實意地邀請你在這裡多居住一段時間,或者,”峒簫的眉頭舒展了,“你的府邸也該要完工了,我陪你過去。”
張瀟晗嘆口氣,“峒簫,無論如何,你我都是兩個世界的人,哪怕我也算作神了,我的出身和你完全不同,我們對事情的看法不會一致的。”
“我們都是背叛了天帝的人,至少在這一點上是一致的。”峒簫堅持道。
張瀟晗無法說服峒簫,在這一次談話之後,她對未來更加迷茫,峒簫離開後她再次將自己封閉在臥房之內。
可能是站在高處久了的原因,可能是對手只侷限於若干的幾人,她開始厭倦爭權奪勢,哪怕她也知道擁有神格,將上仙域的修士抓在手裡,對她和峒簫都是有益的。
她也知道這樣的狀態其實不會持續很久的,只是因為沒有面對面的戰鬥。
上仙域在第一顆神格出現之後就沉寂了,峒簫也在上一次交談之後就沒有再露面,梓冰隨後也沒有再守在門口,連管家都沒有再露面。
這是一種接近於無聊的生活,張瀟晗卻慢慢有了悠閒享受的感覺,無所事事地或坐或站在落地窗前幾個時辰,放空思維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