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不僅是我,整個神界都會如此,殺戮之意吸收得越多,渴望殺戮的思想就越嚴重,沒有誰想要控制這種殺意,也控制不住,因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想要殺戮的種子,這樣的種子早就生根了,現在只是發芽了,生長了。”木槿咬著牙道。
“為什麼?木槿你不能這樣,你神識早就強大了。”張瀟晗急切地道。
“這不是神識控制的!”木槿忽然暴怒著喊道,“這是作用在神魂中的,作用在骨子裡的,它激發的是最原始的本能,佔有,如果不能佔有,就毀滅!”
張瀟晗呆住了,她從來沒有看到木槿如此暴怒的一面,木槿從來都是那麼懶洋洋的,溫文爾雅中的懶散,一切的一切都沒有放在眼裡放在心上,哪怕是最危險的時候,他也只是嚴肅起來,最多是重視的眼神,可是現在,他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透著瘋狂。
“木槿。”張瀟晗心痛地喊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再說什麼,她的心忽然隱隱作痛,她一直知道木槿需要的是什麼,可是她給不了。
“木槿,你別這樣,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知己,我最信賴的,你別這樣。”她覺得心都要被撕裂般,與木槿相識以來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
“你只是沒有接觸到更多的女修,木槿,我不是你合適的。”張瀟晗的心難過起來,她不知道該怎麼樣面對現在的木槿,她知道木槿此時的心情,忽然想起在下界的荒蕪之地,想起她那時差一點就迷失了心智,那種痛,那種終於看透了的傷痛,真的能把心撕裂了。
“我知道,在這一界,沒有誰能配得上你,不僅這一界,哪怕是仙界,也沒有人能配得上你,能與你比肩,我只是不甘心。”木槿眼神裡的暴虐忽然少了些,恢復了些清明。
“但這是我無法控制的,就好像你心魔出現的時候,我吸收了太多的殺戮之氣,整個冰海的修士都吸收了太多,我們誰也控制不了自己,在這裡瘋狂殺戮之後,當這裡再無可殺的時候,我們就會離開冰海,屠殺我們見到的每一個人,直到被殺。”木槿忽然沉靜下來,他勉強隱忍的,髮髻邊滲出的汗珠顯示出他忍得很辛苦,很難過。
“如果我們立刻回到人界呢?你能把它們驅散出來嗎?”張瀟晗急切道。
“不知道,我怕,我可能等不到回去。”木槿搖搖頭,“我嘗試過控制,壓制,但我所壓制的只是不動手,我現在只能勉強我不出手,但如果有人對我動手,不,哪怕就在旁邊出手,哪怕不是對我,我也無法控制住了。”
張瀟晗完全驚呆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木槿忍耐的面容,看著他眼眸中強烈的殺意,忽然,她眼眸一立,咬牙切齒道:“那就動手,木槿,你想要殺就殺好了,這不是你的錯,你我,還有這裡所有的修士,神界所有的人,都是天帝操縱下的螻蟻,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讓我們自相殘殺,那就殺好了,所有的報應最後全會報應到天帝自己的身上,早晚有一天,我們會站在天帝的面前,看到他承受的報應!”
木槿眼神忽然溫柔起來,他望著張瀟晗,嘴角慢慢翹起來:“這才是你張老闆該說的啊,可是我怎麼能這麼做呢,我真要出手的話,第一個就是要殺你的啊,瀟晗,你就是我的心魔,一旦我壓制不住,你我之間,只能有一個存在了。”
遠處的靈力暴虐碰撞好像不存在了般,張瀟晗的眼睛裡只有木槿危險的眼神,只有他嘴角浮現的蒼白的笑意,只有他剛剛用那麼溫和的語氣說出的那樣殘忍的話語。
她張瀟晗便是木槿的心魔,木槿一旦壓制不住,他們之前,就只能有一個存在。
她不由想起記憶中久遠的那一幕,在下界,在她重新回到無極宗的時候,在她站在無極宗的山門之外為了無極宗奮戰的時候,在她用她自己的修為讓夏晨曦鞏固住無極宗宗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