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辦啊,後面的學子我不清楚,你們那一屆都是我教的,那一個學子我不清楚?你材質好,為何不定好主次?”
“請九先生明賜。”
“這樣吧,我打一個比喻,例如鋼監,也許大家說它是成功的,那是比較以前的冶鐵鍊鋼,它是很成功。但對於我來說,它是失敗的。不過有了鋼監,有了初步更便宜的鋼材,再加上粗糙的水泥,房屋就能建設起來,有了各種房屋,河洲得以實現,那麼就有了錢帛,再回返研究。這就是叫主次。你馬上三十歲了,雖你家境好,不過你在學習中,有妻子,還有孩子,他們要你養活,也或多或少分了你的心。這也是我錄其年齡原因,太小了,不能照料,太大了雖心智成熟,可有家人,學不好就會拖累家人吃苦,我於心不忍。所以以我之意,方法很簡單,先透過書院畢業考,那麼可以深研,可以授課,深研過程就是自我學習過程,到了高學,又能分配到房屋,能將妻子兒女接過來居住。此乃才是真正的夫子齊家治國之道也。”
“受教。”
就在師徒二人說話時,一個小黃門到了宋家,傳宋九進宮。
宋九給了一錠金子,然後小聲問:“鍾內侍,陛下召臣進宮有何事?”
柴宗訓之死讓宋九有些草木皆兵,實情只有趙普知道,透過趙匡胤表情,他感到自己所做的是畫蛇添足,讓皇上很不滿。但他還不知道趙匡胤這次是真正下了狠心,準備施辣手。
在忐忑不安下,讓他趙承宗安份守己。宋九不敢動彈,趙匡義不敢動彈,趙承宗也不敢動彈,鬧出這麼大風波,兩河忽然變得異常平靜。這種平靜,反而讓宋九更加擔心,似乎象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前奏。
就是召他入宮,他都有點害怕。
小黃門將金子放入懷中,平靜地說道:“似乎科舉舞弊,朝臣發生爭議,陛下召你入宮商議,大約與你那封糊名制度科考有關。”
“科舉舞弊?”
拿了金子,小太監心情變好,果然到宋家宣旨油水很多,並且宮中太監對宋九印象皆不惡。宋九在南方留用了許多南漢官員,包括一些太監官員,這讓這些太監們十分喜歡。
他又說道:“翰林學士李昉知貢舉,僅錄取十名進士,其中有李學士的同鄉武濟川。有同鄉不要緊,但這些舉子來京赴試時,互相交流,各自知道深淺。若相差不大,科闈試題是否以前備過,所答是否合乎考官口胃,那就是運氣之爭。可這個武濟川才質疏劣,無論運氣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得中。因此舉子徐士廉等人擊登聞鼓,訴狀李學士用情,取捨非當。”
“李學士不會吧?”宋九撓了撓頭。
若說楚昭輔,他前世真不知道何方人物,不過有幾人是知道的,例如趙普與盧多遜,還有呂端呂蒙正,寇準丁謂,另外就是李昉,據傳他是一個名相。
“宋候爺,這就非是奴婢所能知道了,”小太監說道。
宋九先是茫然,隨後心中搖了搖頭,是非對錯黑白,豈如史書所載的那樣?不當真。王化基眼中出現希冀。宋九又搖了搖頭,王化基若真能考中,那可能是書院第一個進士,傳出去,會吸引更多人投入書院。但不好的是可能讓更多學子以經義為主,這又非是宋九希望的。
宋九整理衣冠進宮。
幾十個重臣全部在講武殿。
宋九行禮。
趙匡胤道:“宋九,你再說說你的糊名制?”
“喏。”
趙普道:“陛下,老臣以為還是不妥,糊名制乃是武則天所舉,不當作為國家制度。科闈也要看其文,觀其書,一旦用糊名制彌卷謄抄,無法觀書識人。若陛下認為此屆科闈不公,請陛下重試舉子即可。”
“宋九,你來說。”
就一句,宋九不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