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形,林琅震驚地發現,她撞到的正是之前跟蹤她的那個變態。
沒等她叫出聲,對方低下頭,視線從墨鏡上方探出與林琅的碰了碰,又給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
竟然是阮默懷!
真會玩,敢情他是故意讓我發現被跟蹤。林琅心裡苦笑著,面子上仍是怯怯的,湊過去小聲說“對不起”乖乖抓住吊環站穩。
早就聽過他出門不帶助理,喜歡步行和乘坐地鐵公交的傳聞,還當那只是給自己炒作貼上“特立獨行”的標籤。原來都是真的。
不過也說明他確實挺閒。
閒有閒的資本,坊間流傳他和耀星環球傳媒集團的總裁傅疏琳關係非同一般。據說公司上上下下都叫她Lily,只有阮默懷叫她疏琳。
這獨一無二的稱呼讓人玩味。
只不過林琅不是娛記,缺乏深挖的興趣,對這種捕風捉影的訊息向來不值一哂。
眼下他悠然甩著手走在她斜後方,這倒讓她有些惱火。
既然看到了,就不能紳士一點幫忙提一下麼。
“需要我幫忙嗎?”
有那麼一瞬,林琅以為面前站的是那個人。沒錯,他們連聲音也很像。但這世上聲線相似的人那麼多,她迅速回過神,下意識搖搖頭,“沒問題的,這是我的工作。阮先生是我們邀請的嘉賓,不用做這些。謝謝你。”
習慣比大腦先反應,這就怪不得別人不幫忙了啊。林琅捶著發酸的胳膊,決心再接再厲,反正下了公交車花個十幾分鍾就能走到。
剛起步,他不知什麼時候躥到林琅身後又問:“確定不用?”
盛情難卻,林琅只好把肩上那隻黑色的Samantha Thavasa遞給他,“謝謝了。”
阮默懷的口罩已取下,墨鏡仍戴著。這會兒他接過包包把墨鏡也摘下,前後轉著瞧了瞧,看向林琅又是一陣打量,“挺好的。”
林琅不禁發窘。
且不說她為了幹活方便換了身堪比搬運工人的行頭,就連此刻臉上的汗水和歪向一邊的糰子頭也深深愧對“挺好”兩個字。
她尷尬地笑了笑,悶頭加快了步伐。
然而痠痛不堪的胳膊用發抖抗議“受不了了”。
阮默懷把鎖頭包往肩頭一挎,不由分說地卸過林琅一隻手上的衣袋,“提不動就直說,逞強又沒用。”
“不是……我……”
“你有兩隻手,我也有兩隻手,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林琅不再推拒,感激地向他點點頭,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是那個人,那個人彆扭、固執,沒這麼通情達理。
附近的荒地上有幾座廢棄的大型工廠,聽說早就規劃好了,這裡將會建起一座類似於北京798的藝術區。目前一些畫廊、瑜伽中心、酒吧和攝影棚已陸續入駐。
約好的攝影棚在一間倉庫,林琅和阮默懷到達時秋秋也到了,還有服裝助理小九。化妝師、髮型師和攝影師是阮默懷帶去的。那麼多人圍著他一個,當明星果然好命,林琅一邊默嘆一邊把袋子裡的衣物一件件抻開掛晾,鞋也齊整地碼好。
化妝前要先換衣服。秋秋只不過接了個電話,坐在沙發扶手上的阮默懷就自顧自地脫掉夾克、衛衣和裡面的白色緊身背心。
林琅從外面洗手回來,才走到門邊就聽見小九一聲清晰的“哇”。
抬頭一瞧,她愣住了。
本以為他走弱不禁風的美男路線,這輕薄肌一露,還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略有胸。肌,肩背寬闊,腹。肌緊實有線條卻不至於突出,精。壯又性。感。秋秋回過身,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阮先生,我們這兒有更衣室!”
“抱歉,我還正為褲子發愁。不好意思,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