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要求她絕了這種念頭?
吸血一族向來直接,對待愛情的態度也是十分執著而認真的,一旦確定自己喜歡上了就要表達出來並且付諸行動,沒什麼好遮掩的。可是現在自己終於確定了心意,為何對方要這樣一語否定?不明白!
一定要問清楚!
她沒那麼多彎彎腸子,糾結半晌就有些氣惱了,覺得非要問明白不可。便抬步跟了過去,沒有猶豫地推開了那扇門。
於是過了不久,經過廊前的勾月就看見了從白姑娘房間窗戶裡飛出來的某隻吸血鬼。
“原來你在這裡啊!”她走過去將人扶起來,結果就看見美人梨花帶雨,一臉的委屈氣憤又不解。
“她,她為什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啊,被人喜歡了不應該感到歡喜嗎?她為什麼生氣,還斥責我無禮……”雨安好看的眉都快擰成小山了。
勾月看了好想笑。白燭那傢伙高傲得很,而且肯定也沒戀愛過,突然被別人那樣盯著纏著總會生氣的吧,偏偏眼前這人還不懂得這些,只單純地覺得喜歡就去接近,半點不注意到對方放出的寒氣。
“唉……”她拍拍雨安的肩:“你垂涎人家?”
“垂涎?!”雨安不解道:“我這是愛慕,我喜歡她。”
“原來愛慕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滿腦子都是‘好想喝她的血啊’的字眼麼?”某貓揶揄道。
“喝她的血?”雨安睜大了眸子,純良無害的模樣直教人想要揉捏。
勾月眯了眯眼,看來有些事情恐怕連雨安自己都沒察覺到吧……於是又拍拍對方的肩:“如果真喜歡她,你就不要太著急,慢慢來,好好揣摩人家心思,要知曉對方喜惡,可不能一味地用自己認為理所當然的方式。”
她點到為止,說完就走向另一頭樊禪的房間,留身後人在那兒若有所思。
這會兒樊禪剛修煉完,正坐在桌前靜心看書。勾月走進來看見這一幕,嘴角就忍不住翹起了。坐到她身旁,笑吟吟地為她斟了一杯茶。
樊禪抬眼見來人眉目帶笑,有些詫異:“怎麼了,這麼開心的樣子。”經過昨天的事情,現在應該有所擔憂才是,怎麼好似全然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反倒是她在擔心了。
勾月不知她此時所想,回道:“雨安好像對你的刀很感興趣呢。”
樊禪聽了倒是淡定:“看得出來,她喜歡白燭。”
“什麼?你竟然看得出來?!”那對自己的事情怎麼那麼遲鈍!!勾月簡直不敢相信,卻聽她接著又說:“大概是因為白燭身上沉澱千年的血腥之氣吧。常人不覺得有什麼,也察覺不到。但這對於吸血鬼來講,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原來是這樣……”那雨安真的只是被血吸引而已麼?勾月倒有些疑惑了。
樊禪沉默了一會兒,想到什麼,放下了手裡的書,淡聲:“我得去拭刀了。”
“怎麼又要擦刀。”勾月一聽不樂意了:“以後,以後就讓小安子幫你擦刀好了。”
“胡說什麼呢。”樊禪好氣又好笑。
“我不管,你要擦刀的話就待會先,先幫我撓癢癢。”勾月轉身變成只小白貓,不由分說地就躍到了樊禪腿上,還用腦袋蹭了蹭,撒嬌道:“我最近身子也不舒服,背痠,你幫我揉揉按按。”
“你……”樊禪有些鬱悶地看著大腿上的白團子:“你可以讓尹泊燕來幫你的。”
“才不要,那傢伙爪子色,會趁機吃我豆腐。”(尹泊燕:啊——啊嚏!誰咒我?!)
“……那隻幫你按一會兒。”見對方都耍起了賴皮,樊禪一時無奈,只好抬手幫她抓撓。從頭頂輕輕往下,在肩背處又改為輕按,力道位置恰到好處。
某貓開始舒服地哼哼,“對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