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但動作卻做得極快;抽刀出鞘;在抽刀的瞬間邁出一步;一刀刺入了那女人的咽喉。
刀入咽喉;趙進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呼吸聲消失;他沒有抽刀;手上一擰;那女人手已經鬆了;夜壺直接朝著地上掉下去。
已經湊到前面的劉勇甩掉柴草;直接竄了過去;將那夜壺接住;黑夜中一切都是模糊;這一下也沒有接準;雖然夜壺落地摔碎;可裡面的髒東西卻迸濺出來;腥臊的味道瀰漫。
其他人這時也反應過來;吉香上前扶住了這個女人;趙進這時才抽出了刀;側身閃開噴出的鮮血;吉香把屍體緩緩放倒在地上。
從剛才到現在;眾人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裡屋的人如果不在意;只能聽到屋門開合;甚至聽不到這女人的埋怨。
人放倒;夜壺放下;眾人放下柴草;輕手輕腳的準備向裡走;趙進卻站在那裡沒有動;這種不合常規的舉動讓大家都一愣;陳晃在身後推了他一把;趙進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進了屋子就不那麼昏暗;灶坑內還有餘燼;有紅光透出;大家彼此看得也清楚些;細心的人都能注意到趙進的行動有點僵硬。
平民百姓家的火種一般都在灶坑記憶體著;用灰蓋著炭火;需要的時候撥開取火;灶臺邊上往往放著油燈和蠟燭;吉香看了眼趙進;發現趙進沒有給回應;吉香猶豫了下;動作熟練的點燃了油燈。
堂屋裡一下子明亮起來;大家都看向趙進;等著他指示下一步;但趙進還在那裡有些發愣;王兆靖不動聲色的用手肘碰了碰趙進。
趙進又是一抖;伸手朝臥房一指;雖說眾人覺得奇怪;但都是照著他的指示行動。
“倒個夜壺還這麼久”
能聽到那李陽不滿的抱怨;門簾掀起;油燈的光芒照亮了臥房;被窩裡的李陽不滿的揉揉眼睛;然後驚恐的呆在那裡;還沒等他有什麼動作;舉著油燈的吉香向邊上一閃;石滿強直接撲了上去;石滿強的粗壯可不是李陽能比的;連抵抗都沒有;直接被死死的按在了那裡。
李陽已經看到趙進幾個人魚貫而入;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要發生什麼;李陽在那裡拼命掙扎;可石滿強的力氣在朋友們之間都算大的;他怎麼可能掙扎的開。
趙進看起來有點昏昏噩噩的樣子;反應比平常都要慢;他手上還拿著那把滴血的短刀;趙進走到這李陽的跟前;把刀放在對方的咽喉上;然後示意石滿強鬆手。
“叫就是死。”趙進沙啞著說了一句;李陽連頭都不敢點;只是拼命的眨眼表示。
莫名的趙進嗓子變啞了;他又開口問道:“現在聞香教徐州的會主是誰?
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李陽渾身上下已經抖得好似篩糠一般;只知道拼命搖頭;看著趙進皺眉;這李陽帶著哭腔說道:“新任會主只是安排使者傳令;我什麼都不知道。”
躲在暗處;不知道是誰;這還真是麻煩;趙進眉頭又是一皺;那李陽掙扎著就要求饒;趙進也不理會;只是低聲說道:“把那壇燒酒給他灌下去。”
陳晃拎著酒罈過來;石滿強掐住這李陽的腮幫;逼他張開嘴;陳晃直接把酒罈的酒倒了下去。
酒是烈酒;第一口下去;李陽就嗆了出來;只不過刀逼在脖子上;由不得不喝;倒下去差不多半斤的量之後;李陽的眼神開始有點迷離;掙扎扭動的力度也變小了;等這壇三斤的燒酒全喝下去;李陽基本上失去了意識。
“把那女的抬進來。”提到外面那屍體的時候;趙進言語打了個磕絆。
那女人很快就被抬了進來;外面淋了油的柴草也被一捆捆放下;趙進看著地上那女人的屍體呆愣了片刻。
儘管發呆的時間短;可在這裡卻顯得長了;夥伴們面面相覷;王兆靖皺了下眉頭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