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位“先登”的大漢一站到大車上就傻了;他看到裡面幾十人嚴整列隊;手裡各項兵器齊整閃亮;更駭人的是大夥身上都是一身鐵;他孃的;就算官軍也不見這麼穿。
這到底是向裡跳還是向外跳?不過這位在那裡張大嘴也只是猶豫片刻;沒等他做出決定;一箭命中他的胸膛;羊皮襖可擋不住這麼近距離的勁射;直接從大車上撲倒在地
一個人倒下;又有十幾個人爬上來;他們身後還有同伴爭先恐後;生怕自己動作慢了被人搶先;根本顧不得細看;爬上大車直接翻進去;只想著大殺大搶。
先上來的都是壯健漢子;身上穿著羊皮狼皮的皮襖;手裡拿著朴刀短斧之類的齊整兵器;動作也矯健異常;只是一落地就傻眼了。
“莫要散了;彼此照顧著殺敵”趙進吆喝了聲;端著手中長矛衝了出去
正當面的敵人剛落下就被眼前場面驚到;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手中朴刀舉起格擋已經慢了;被趙進的長矛直接刺穿了胸膛。
敵人都很慌亂;趙進卻早有準備;一槍刺穿敵人;雙臂擺動;抽出的長矛一晃;猛地砸在身邊敵人的脖頸上;矛刃此時就是劈砍的刀劍;直接劈了進去;鮮血迸濺了身邊人滿身。
誰能想到這夥“奇怪商隊”居然這麼能打;那裡是豬羊;分明是虎狼
眼下到了這個境地;這裡十幾輛大車圈出一片地方;已經擁擠了幾十人;沒那麼寬敞鬆快;轉身逃跑有大車阻隔;肯定會被背後的人追上;眼下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拼了
下馬的騎手們片刻間就做出了決斷;渾身是血的吶喊衝上;能不能活;全看能不能拼出去
若是平常人;甚至朝廷兵馬;看到這渾身是血的亡命徒;少不得要手軟腳軟;即便佔著優勢也會被對方殺出去;可趙進實在是經歷得多了;屍山血海又算得了什麼。
對方吶喊;他動作依舊穩定異常;手中長矛好似毒蛇吐信;每一伸縮就帶出鮮血;就有人撲倒在身前;轉眼間六人倒下;沒人能靠近他身邊八尺之地。
這人強悍;閃開他;從其他處出去;大家也不想要硬拼;連後面進來的人也知道跟著大隊走。可邊上也行不通;只聽到“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響;一名胖大漢子已經迎上;披重甲;雙手持刀;看著好像把去路完全遮蔽掉一般;
躲不過只能打了;有人拿著斧頭就劈;就算你身披鐵甲;用斧頭也能給你砸開;看這人身形胖大;目標也大;動作肯定不會太快。
只是他們想錯了;斧頭還沒砍上;這胖大漢子行動間已經擰身發力揮刀;長刀呼嘯著斬下。
誰也想不到會快成這樣;連斧頭都來不及掄起格擋;那胖大漢子正當面的騎手;小半邊身子都被斬下;滿腔熱血噴在身邊同伴身上;同伴甚至顧不得面前的敵人;整個人被血噴傻了。
雙方已經是兵刃相接;肉搏廝殺;那裡容得了這般遲疑;那胖大漢子刀刃一翻;雙臂橫掃;又是一顆頭顱落地。
什麼地方來得這樣人物;先前使矛的就是百人敵;怎麼這位用刀的也是這般強悍?
短短片刻;已經被殺了快十個;什麼好勇鬥狠拼命的心思都沒了;有人丟了兵器直接跪在地上;有人扭頭就跑;還有人嘴裡發出不成調子的嚎叫;繼續衝了上來。
跪地那人求饒的話語還沒出口;長矛已經刺穿他的咽喉;扭頭就跑那人才跑了兩步;一名精壯漢子手挺朴刀追上;直刺背心;那已經瘋癲了的;直接被陳晃一刀斬了頭顱。
這時弓手都已經拿了刀槍;只有董冰峰和莊劉手裡還拿著弓;也只有他們才有把握在這狹窄空間內有準頭;並且不誤傷。
在這個距離下;開弓也不比滿開;六分足以殺人;不斷翻跳進來的騎手們卻靠近不得;因為這兩人身邊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