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退路。
“大家給趙某臉面,趙某也不會讓大夥難做,趙字營在的地方不加徵,誰要加徵,讓他來找我,若是不知好歹,我去找他們。”趙進乾脆利索的給了保證。
如今徐州、邳州、宿州、歸德府等地方,到處都有徐州團練駐紮,這任何一處,趙字營可以在五日之內趕到,如果只是馬隊行動,兩日內可到,趙字營的力量不管對官差還是官軍都有絕對的優勢。
官府下鄉收糧,百姓農戶辛苦一年才得些收成,怎麼會心甘情願交出來,那些沒功名的地主富農,手裡還有人手傢什,更是不會甘心,官府這賦稅能收上來,靠的是捕快差人們的刀斧鎖鏈,靠的是包攬糧賦的大豪。
可這些在趙進面前都不值一提,什麼豪強土棍在趙字營面前都是螻蟻,有人要說徐州參將那邊,大家又不是瞎子,周參將如今見到趙振堂都平輩論交的,更不要說趙振堂和董吉科現在都有個守備銜頭了,連官軍都抓著兩股,他說不交,那就是不交了,銀子要緊,性命更要緊。
得知趙進態度之後,過來送禮的幾位文吏臉上都有笑容,可有兩個年輕城府不夠的已經露出了失望神色,而州衙戶房劉書辦則是人老成精,非但臉上神色一直不變,聽到這個沉吟了下還開口說道:“進爺這是對徐州鄉親們的大恩啊,這般天大的恩德可不能掩著蓋著,一定要讓大夥知道,要是沒有進爺,大家要遭多大的罪,進爺恩德啊!”
在戶房做了這麼久,劉戶書對稅賦這一門早就精通,這加徵遼餉攤到地方上,自己能撈多少不說,百姓會被糟踐成什麼樣子他能想得出,趙進要擔下這樁事,而且不惜得罪官府,那肯定要有所得。
趙字營的根基在徐州,趙字營的家丁大部分都是徐州人,而且大多是平民百姓出身,為了維護這個局面,也不願意加徵禍害過來。
在徐州這裡,不管是實地還是人心趙進都已經牢牢把控,不過人情這種事,總是不嫌多的。
擋住加徵遼餉,這可是天大的恩情,只是趙進提前和大夥吩咐了,大家也就不敢再有什麼舉動,可這麼一來,知道訊息的只有各處官吏,百姓們訊息閉塞,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然也就不會感恩。
所以劉書辦要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先嚇嚇下面的百姓,然後再說出趙進的舉措,把心提起來再放下去,這樣百姓肯定感恩戴德,肯定更加心向趙進。
聽到劉書辦的話,趙進臉上露出了真誠的笑容,點頭說道:“劉叔考慮的妥當,小侄也不是涼薄的人,也不會虧待了大夥,請大夥放心就是。”
稱呼都變化了,說明趙進對這個法子很是滿意,其餘幾名文吏臉上帶笑,心裡卻在後悔不迭,這麼簡單一件事怎麼就讓老劉佔了先,還是在公門中的歷練修行不夠啊!
趙鳳過百歲的氣派趕得上知州知府過整十的大壽了,沒人覺得不應該,以進爺如今的身份地位,這麼做就是理所當然,甚至連知州童懷祖都捏著鼻子隨了一份禮,聽衙門裡的人說,知州夫人勸了好久。
收禮的事情由如惠親自盯著,各級人物各有規格,清江浦和揚州這邊的豪商,禮物價值超過五十兩的,多出來的退回去,徐州這邊的人物,最多也只收三十兩,有那小門小戶竭盡全力操辦的,照價付錢。
這次宴會趙進一是想自家人慶祝,二是和方方面面聯絡,又不是想借著這個發財。
很多備下重禮的人這次都有點忐忑,看到大家都是如此才放下心來,趙家的熱情也讓大家的擔心煙消雲散。
宴席上有好酒,菜餚上就比清江浦和揚州兩處差不少了,不過也有一樁特色,那就是草原風味的烤全羊,這時節正是羊最肥的時候,在空場上擺下鐵架烘烤,捨得重本下香料,香氣四溢,眾人嚐了後都交口稱讚。
沒幾個月的小孩子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