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心,雙方在海灘上血戰死戰,海灘和海水都被染紅。
戰鬥殘酷,殺聲震天,不斷的有木筏靠過來,上面女真兵卒不斷的跳下,更有木筏儘可能的向前劃,而木筏上的女真兵卒張弓搭箭,將箭支拋射到岸上廝殺的人群中,他們未必是神射,可大概的準頭卻不差,殺傷的東江鎮明軍越來越多。
最開始的硬碰硬之後,建州女真還是在海灘上立住了腳,聚集了三個牛錄,而且散落的八旗兵丁還不斷的靠過來,女真軍隊一旦成形,就不是東江鎮官軍能壓制的,兵器也差得太遠,大刀和大刀碰撞,東江鎮的大刀會被砍斷彎折,有長矛刺出去時候突然掉落,有弓弦崩斷。
這樣的毀壞不是偶然,而建州女真士兵的兵器就沒有這樣的情況,在戰場上,兵器好壞就是生死攸關,單這一項就開始拉開差距,如果不是建州女真身上的衣服被海水浸溼,動作受到阻礙,這樣的優勢還會拉開。
不過東江鎮有近千人的力量,手中的鋼刀長槍還有弓箭比起女真裝備來絲毫不差,而且這千把人都是久經沙場的精兵,那裡頂不住,這千把人就衝向那裡,建州女真的攻勢立刻就被遏制,而這千把人裡,有二十人身穿覆蓋全身的鐵甲,則是精銳中的精銳,建州女真的刀砍槍刺箭射,只要集中在鎧甲上就沒有辦法傷人。
靠著這二十人的突進,剛剛集合起來的一個牛錄都被打散掉,正在這個時候,海上有號角聲響起,聲音並不是太明顯,因為在陸地那邊響起,此刻海上的戰鬥已經有了結果,建州女真的木筏終於還是不善海戰,東江鎮的船隊開始縱橫海面,從陸地上的木筏也跟不上了。
而東江鎮的千把骨幹已經和上岸的建州女真接戰,在明軍眼裡悍不畏死的女真兵卒也是怕死的,在海灘上被人擋住,還被一點點壓回來,而海上的退路馬上就要被封死,再這麼打下去可就是個必死的結局了,拼命大家不怕,可誰願意白白送死,開始有人轉頭跑進海中爬上木筏。
一個人這麼做,兩個人這麼做,越來越多的建州女真士卒轉頭逃跑,東江鎮的攻勢也越來越有效果,沒有持續多久,上岸的建州女真兵馬終於支撐不住,陣線崩潰了,此時海面上已經有划走遠去的木筏,剩下的人只能游水了。
“饒命啊!小的這麼做也是被韃子威逼,我也是漢人,我是鐵嶺衛的!”看到逃不掉,有建州女真兵卒哭喊著跪地求饒,卻是一口遼東軍話,這是遼鎮通用的官話。
這樣的求饒沒引起什麼意外,但也沒有人手下留情,對這等身為漢民,卻投降做漢奸的叛徒,大家更是恨的咬牙切齒,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亂刀砍成了肉泥,人人痛罵,而海上殺的更是痛快,木筏被撞翻,船上長矛刺下,根本沒有游回去的可能。
戰場上終於安靜了,在對岸的女真營地沒有新的木筏隊伍湧出,海面上只剩下屍體和燃燒的殘骸,這一仗是東江鎮勝了,當意識到這點之後,在皮島北岸爆發出了狂呼,眾人大笑大哭,還有人衝著對岸大罵,儘管知道對方聽不見,還有人已經冷靜下來,開始打撈海上的屍體。
下面狂呼亂喊,一片狂喜慶祝,可毛文龍所在的地方卻沒什麼興奮,外圍的年輕武官臉上都有高興的神色,可看到頭領們的陰沉模樣,都是自覺的嚴肅起來,到這個時候,毛文龍、李九成等人都已經披甲,兵器就放在手邊,陳繼盛則是去島中準備,和建州女真的戰鬥,容不得一點含糊,自遼鎮開始潰敗到苟延殘喘在皮島,他們已經見多了建州女真的強悍可怕。
“朝廷撥給的兵器都是爛貨,還不如咱們在高麗人那邊買的”
“薩爾滸時候,杜大膽那頭盔就是被弓箭射穿的,朝廷武庫哪還有什麼好用的,咱們這邊鐵匠太少,哪怕自己打造也比朝廷的傢什好”
聽著身邊的議論,毛文龍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