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這個點他真的下線休息,可沒有想到剛發過去電話就響了,“喂,在哪裡?”
“市級醫院後時代廣場小橋邊的燒烤店!”顧希說話便把按掉關機道。
她穿過時代廣場,來到橋邊看著小店裡擠滿了人,便也萌發在此喝酒的念頭。一人點了那麼多的酒,旁邊的客人都在裡議論她。迷離的眼神望著對面的男孩,顧希拿起一瓶啤酒麻利開蓋遞給面前葉凱文道,“別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我!”
“你說幾個月下來工作沒找著我能不哀怨嗎我?”
葉凱文疑惑地接過那瓶啤酒,接在嘴邊咕嚕咕嚕地喝下去。又是一次面試被淘汰,他又該要失落好幾天,為什麼最近面試老是不成功,顧希建議他去面試當經紀人,口口聲聲在心裡發誓要把來之不易的工作做好。
結果誰知道他竟然負責的是刁蠻藝人米娜,因而泡了咖啡加糖而不合她的意在拍戲現場把他開除,短短的幾個小時又白忙活了,結果還被老闆給罵了一頓,值不值得不多說,鬱悶倒是強烈得很。
心裡堵得慌,一瓶酒喝下去變得舒暢了許多。即興來了一瓶又一瓶,與顧希在比賽誰更能喝,一人八九瓶總算喝得痛痛快快了。
愁工作,愁感情,生活無處不存在一個愁字,顧希只是沒有再多話,當葉凱文瘋狂叫道,“老闆再來20瓶青島!”
他是要把肚子漲破嗎?雖是低度的酒,但是差不多十瓶下去總會有點醉意,奈何不住的感覺真不好受,顧希冷笑道,“老闆別拿了!”
她伸手撐著桌面艱難站穩身子,沿著旁邊走道過前臺結賬。連連打嗝去了一趟衛生間,接著一把一把水往臉上潑。瞬間清醒了許多,回到原來的位置。
發現剛才的桌子已收拾乾乾淨淨,椅子旁邊堆積成山的瓶子,連葉凱文人都不見了,難道他覺得不爽又找別處喝去了?顧希走出了燒烤店,深夜感覺清爽,聽著路邊樹蔭被清風吹佛過沙沙地聲音越來越驚醒了。
忽然聽見嘔吐得厲害的聲音,迷離的眼神四處地掃。看見葉凱文在公交站臺旁邊垃圾桶邊上嘔吐,剛才還說要20瓶,幾瓶都快把他放倒了。聞著噁心的味道,再嗅嗅自己衣服,傻傻分不清到底孰重孰輕。
“喂,沒死吧?”顧希走到旁邊冷冷道。
連一聲問候都不能好好說,那是她一向的風格。此時來往也就是夜生活活躍的人們,濃妝豔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的女子,叼著一支香菸三五成群吹口哨的男子居多。
“還……還好!”葉凱文總算是吐完了,伸手從褲兜裡掏出紙巾把嘴巴給擦乾淨。
顧希將他給扶起來,不經意觸碰到灼熱的臉蛋,這傢伙喝點小酒都要了半條命了,真不該讓他來,還硬撐當壯士。兩人傻乎乎地到附近地公園裡草坪躺下,全身清爽冰涼,伸手刮開成一字型,滿手沾滿了露珠,趁此慢慢地從醉意中清醒來。半夜三更,望著烏黑黑的天空,瞬間到都迷離找不著方向,這才麻痺自己不要亂想。
“喂,我寫了幾首歌,哪天去我住的地方幫我點評如何?”葉凱文打破沉寂道。
葉凱文來F市找了好幾月的工作,想當歌手卻一直沒有機會,於是老是靠著兼職唱歌,和打一些零工來維持生活。
雖然說不上鬧饑荒,但是他的工作極其不穩定。心態也越來越擺不正了,肚子裡一直揣著幾首歌想出唱片,幻想男孩降落在這座城市裡。
顧希轉了頭望著他道,“好啊!”
一提到音樂,總會湊在一塊去。這一夜,她又是睡一晚的公園,同為熱愛藝術的花美男,這麼湊巧的事情,回憶起來倒是別挺有意思。
天色漸漸地亮了,起身就摸著衣服幹一塊溼一塊,沾滿淡淡的香草味道伴著泥土味道,早已把濃濃的酒味跟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