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模糊,幻影看見顧希在微笑向他伸手將他扶起。失神的將手伸了出去,卻一直撲了空氣,直到身體隱隱作痛暈了過去。
淡淡的草泥香卻一瞬間,變成一股沾滿血腥噁心的味道。顧希坐到草坪上,抬起頭望著烏黑的天空,這個世界總是太浮躁太可怕。
突然間,電話鈴響了,她失神地從草坪上撿起手機,“青青”,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直到響了好幾回才肯按下接聽鍵。
“喂,小希你在哪?聽光頭說你被一男帶走是怎麼回事?”對方的聲音很顫抖,每一字每句很艱難的吐出,旁邊的幾個熟悉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大家都很關心她,“哦,沒事。就認識一個朋友,是我掃興了,明天大家一起聚聚。”
“喂……喂喂喂!”
“她掛了。”楊青青焦急重複看了看顯示螢幕,失望地放下手機。剛才那會在街上那一會眼皮跳得厲害,這個預兆還真的出現了。
顧希從來都是外表冷漠而對朋友內心熱情的女孩子,這點楊青青最瞭解了,畢竟相處那麼多年。
“會沒事的!”光頭給她遞了一盤水果的淡淡說道。
“剛才那樣會沒事?”地瓜不管手有多髒都不會自覺的去洗手,伸手就抓起一大把蘋果瓣往嘴裡塞。
一堆東西買回來大家一動不動,真是後悔出去,楊青青皺著眉頭躺在一邊不再發言。早晨起來,感覺她的腿快被壓斷了。五六人完全堆在一塊,床鋪顯得有些小了。
慢慢地起身,走到洗漱間簡單地洗漱,然後準備翻出昨晚買來的東西,只剩下了幾盒泡麵,皺著眉頭拿著燒水壺燒開水。從電視櫃的角度看見,大家睡在一起睡覺的姿勢,心裡暖暖的。裴娜使一直拉住賀正東的衣袖,中間被陳少澤隔著,不知不覺發現,原來曾經的班上還真隱藏不少的男女情感。
凌亂的房間,一早來前臺打來退房的電話。幾個人仍然慵懶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鼾聲倒是如雷般。真佩服裴娜的功力,能在鼾聲如雷的男人堆裡沉睡不醒來。
“小姐,我要續房費!”
楊青青接到電話,便皺著眉頭從黑相間白色卡通包裡掏出粉紅色皮夾,隨便套上一件白色T恤配上一條蔚藍色的牛仔七分褲,連頭髮都沒有好好梳理就走出了門。
前臺依然是昨天來的時候那個小姐,聲音比長相要甜美得多。一邊在接電話,還一邊微笑示意要楊青青等一下。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落肩灰色T不,規則衣角,右邊若隱若現出小蠻腰肉,運動性感風,搭配米色哈倫褲,旁邊貼在一個蓬鬆的原點大褲兜,配上一雙白色的板鞋,濃密金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整個頹廢時尚的展現得淋漓盡致,失神慢悠悠地進門來,“不好意思!”
顧希依然沒有抬起頭看清撞到對方的面孔,只是失神地說聲抱歉。繼續走了進去,前臺小姐與楊青青更是睜大眼睛望著她向二樓走去,楊青青才摸著腰間出聲道,“喂,你幹嘛呢你?一大早就像丟了魂似的?”
“哦!撞到你了啊,他們呢?”
失神是一回事,平時她的聽覺最敏感。聽到了一聲圓潤而低沉的聲音,這個聲音嘰嘰喳喳一直在她的生活中頻繁出現了三年,她怎能不記得辨出了呢,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應道。
“你啊你,失蹤的失蹤,失神的失神,到底怎麼了呢?那群豬還在房間裡鼾聲如雷,還能跑去哪兒。”
楊青青隨手把續費的錢遞給了前臺小姐,便走到了顧希的背後,伸手搭在肩膀上輕拍了幾下,示意一下才一起上樓去。
推開門的那一刻,巨響的鼾聲,凌亂的睡姿。這一幅幅經典的畫面呈現在她的眼前,唯一兩把椅子都堆滿了大包小包吃水果零食啤酒,顧希皺著眉頭按下電視開關。
而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