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哪裡瞭解她的心思,只是一個勁兒的低頭悶吃,誰知,剛夾起的牛肉就被某雙橫空出現的筷子截住了。
“你幹什麼?”她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一動不動地瞪著身旁悠然自得的男人,只見他慢條斯理地將肉送入口中,咀嚼了兩下,甚至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她氣得牙癢癢,卻有無可奈何。
接著,無論她的筷子轉向哪兒,另外一雙總是如影隨形,到最後,她只能忍著一口氣,憋屈地啃著黃瓜。
大魔王……她在心裡暗暗斥道。
凌燁則是淡定地坐在那,像一尊佛,端起飯碗,面不改色地吃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這一切都落入了凌若嫻的眼中,她在外面生活的再久,到底還是從宅地深深的凌家出來的,又能傻到哪兒去,精明銳利的眼似乎能洞穿一切。
這個女娃的燒剛退,自然要注意飲食,多吃點清淡的食物,也怪她粗心大意,一味兒想著燁兒的口味了,也沒煮點稀粥給她調養。不過,話說回來,燁兒對她挺上心的!
一頓飯,就在三人的各懷心思中度過了。
飯畢,在凌若嫻的堅持下,推搡著孟欣染出了廚房,不讓她插手洗碗和打掃的工作,她撓了撓頭,氣鼓鼓地瞪了眼坐在凳子上看電視的凌燁,跑到了樓上。
她才不想和大魔王獨處呢!
入夜,樓下有摩托車的汽笛聲,她跑到窗邊掀開簾子的一角,看到了一個男人提著藥箱跨下摩托,接過凌若嫻遞過去的毛巾擦了擦汗,很恩愛的樣子。
想必,就是凌姑姑的丈夫吧!
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她才收回了視線,躺到□□,望著天花板發呆。
她曾經也期待過這種細水長流的愛情,渴望平淡的幸福,那時的她還有一個溫暖的家,乖巧的弟弟和敬愛的父母,可惜,這一切在五年前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一夕之間,她失去了摯愛的雙親,從那時起,弟弟也開始變了,變得頑劣不堪,不思進取,最後還出了那檔子事……
感情……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了吧!
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掠去心頭的不快,她支起身子捻滅了檯燈。
重新躺下沒多久,就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孟欣染弓起了身子,全身進入了警覺狀態,隨著茶几上發出咯噔一聲,旁邊的床鋪往下塌了一下,她才像只吃了炸藥的貓,猛地從□□彈起,衝著旁邊狂打。
還未來得及出手,就被一雙鋼鐵般堅硬的手臂鉗制住,置於頭頂,她的臉磕在男人結實精壯的胸膛……
鬧夠了沒有
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整個小臉兒都燙了起來,那溫度炙熱得幾乎要將她灼傷,如果現在開燈,必定能看到她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的臉。
她的腿還壓在男人的下腹,感受著那裡一點一點的膨脹,天哪,她快要羞憤而死了,不用說,也猜得到此刻他們的動作有多曖昧!
她扭了扭身子,試圖擺脫這種尷尬的處境,清冽冰寒的聲音自頭頂上方落下。
“鬧夠了沒有?”
她抬眸,對上了一雙瀰漫著如上等寶石般濃郁的墨綠色,糅合了朦朧的月色,越發得幽深,好似有魔力般,將她深深地吸引住。
緊接著,屋內光亮乍現,男人冷峻的面容出現在視線中。
“你半夜摸到我房間有什麼目的?”孟欣染趕忙從他身上爬起,捋了捋額前凌亂的頭髮,一雙眸子不自在地遊移著,企圖掩飾自己的侷促。
“目的……”凌燁細細地咀嚼著她的話,眸光閃爍了一下,唇邊溢位一絲笑意,卻冷得令人發悚:“這個房間一直都是我的,怎麼轉眼間就成了你的閨閣了?要說目的,我還要問你,半夜爬上我的床存的是什麼心思。”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