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也隨之搖擺,彷彿突然間有了生命般,鮮活靚麗得奪人眼球。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緋聞事件居然那麼快就平息了下來,甚至連報紙和期刊上都找不到她的一點兒影子,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戴了一副金絲邊眼鏡,以免被有心人認出。
孟欣染不知道是誰有那麼大能耐擺平的,但是想來可能是經紀公司害怕影響秦飛揚的聲譽吧,這些天,她也從一些報紙和電視的新聞上捕捉到,這個天皇巨星秦飛揚是怎樣一種耀眼的存在。
如果不處理那件事,應該會成為他演藝道路上的一個汙點吧!
令她驚訝的是,這次帶她上樓的居然是許雅,那個鼻樑上總是架著厚重的黑框眼鏡,從髮型到舉止都一絲不苟的女人。
“孟小姐,請跟我來。”除去剛瞥到這張熟悉的嬌顏時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驚愕,許雅的表現簡直滴水不漏,套裙下露出的一截小腿健美而細長。
高跟鞋敲擊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孟欣染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暈黃的燈光下,幽深的走道宛若通往過去的長河,一眼望不到頭。
她搓了搓手,心沒來由的猛跳了一下,就在這時,飄渺而悠遠的歌聲從拐角處的房間內傳來……
狂傲的男子彷彿妖孽
低低的男音彷彿是醉人的美酒,染上了魔魅的力量,牽引著人的腳步不由自主地走去。
沒有淚為何眼眶溼透生了鏽
你想要的我真的懂
偏偏我的雙手太冰凍
沒想過這顆鐵石心腸有傷口
……
拆了我扔了我
把我丟到世界的今天
……
孟欣染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一首歌蠱惑,然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精準無誤地站在了錄音室的門口,手甚至搭在了門把上。
有些出神地望著室內正在錄音的男子,狹長的眼眸微閉,墨色的碎髮濡溼地粘在出汗的額頭上,挺直的鼻樑下性感的唇,一張一合,吐出一個個簡單卻又帶著魔力的歌詞,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他的喉結一路滾落,沒入敞開的衣領中。
那個狂傲的男子彷彿妖孽般,讓人移不開視線,孟欣染像觸電般地收回了手,喘了兩口粗氣,追上了許雅的步伐。
“剛剛去哪了?”
“呃……上洗手間去了。”
另一端,一曲完畢,秦飛揚睜開眼睛,瞥了眼窗外,旋即扔下掛在耳朵上的耳麥,長腿一邁,拉開了門。
門口處,靜靜地躺著一個筆袋。
他挑了下眉,撿起,開啟拉鍊,一支黃金打造的眉筆露了出來,沉著的目光打量一番,才收入口袋中,朝著十八樓的休息室走去。
…………………………
門,開啟。
偌大的房間,三五成群的人愜意地聊著天,幾個模特已經坐在沙發上,等候著召喚。
孟欣染被分配到一個姓秦的女模特兒身邊,初賽的內容就是在場的參賽者當著評審的面,為各自的模特化一個最適合的妝容。
“你愣著幹什麼?去給我倒杯水來。”秦蕾抬頭瞥了眼身後的女人,欺霜賽雪的肌膚,如煙一般的柳眉,還有那雙晶瑩剔透,如同瑪瑙般黑亮的眸子,都讓同為女人的她,深深地嫉妒著。
孟欣染握緊了手中的號碼牌,微微蹙眉,號碼牌上是10,也就是這組的最後一個,她深知,這樣的安排對她而言,是很不利的,評審員們忙碌了一個早上已經很疲憊了,輪到她上場的時候,應該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念午餐了。
而她,恐怕只是走過場而已了。
“喂,你聾了啊,聽不到我說話嗎?”見對方不理她,秦蕾更是氣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