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唇邊的笑意加深:“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呼吸。”
這個歹毒的男人!
面對他的口無遮攔,她有種想要狠狠撕爛他嘴巴的衝動,而他的笑容又過於燦爛了些,害得她不忍打破這份美好,於是剋制下怒氣,眼睛完成月牙狀,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你這女人……”秦飛揚挑了下眉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帶著幾分玩味。
孟欣染抬起頭,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狂傲的男人俯下身子,一手撐住椅背,一手插在褲袋中,背部微微弓起,胸脯起伏之間綿長舒緩的呼吸悉數噴薄在女人的臉上,那雙幽幽如山泉的眸子,眼波流轉間,嬌媚動人。
空氣中浮動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遠遠望去,宛若世間最動人的風景。
這個時候,福伯從裡屋出來,打破了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拿著一貼不知名的藥膏覆在孟欣染紅腫的手背上,濃郁刺鼻的草藥味霎時溢滿了整個房間,燻得秦飛揚推開了窗戶,皺著鼻子問道:“福伯,你手上的是什麼藥,味道真夠燻人的。”
“這可是去腫化瘀的好東西,不出三天,保管手指活絡得和從前一樣,一般人我還不給用咧。”福伯明顯對秦飛揚的不識貨有些不爽,不再理會他,小心翼翼地給孟欣染的手推拿。
“丫頭,我看你這手傷了也有些時日了吧。”
“福伯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前些天被一禽獸給弄傷了。”
寂寞的男人(2)
孟欣染眉飛色舞地說著,手上的痛渾然不覺,時不時把眼睛飄向男人火冒三丈的俊顏。
福伯眼中精光閃爍,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盡收眼底。
“那得好好教訓那個禽獸,讓他吃點苦頭才是!”
想不到一個百歲老人也這麼義憤填膺,孟欣染忙不遲疑地點點頭,連連稱是,嘴巴像抹了蜜一樣,哄得福伯高高興興的,佈滿溝壑的老臉舒展開來,手裡的動作更加輕柔和細緻了。
“丫頭,你之前是不是塗過什麼藥?”
“嗯,塗過兩次。”腦海中驀地拂過一張冷酷俊美的臉,冰冷得不帶一絲人氣,回想起凌燁當時離開的情景,心裡不由得有些後怕。
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生氣?
“你這丫頭真夠走運的,幸虧當時處理及時,還擦了藥膏,不然……這手恐怕得廢嘍!”
“福伯,你不要說的那麼誇張好不好。”她怎麼有點被恐嚇的感覺呢。
“呵呵……”福伯笑笑,渾濁的眼睛隱匿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震驚。
末了,福伯又叮囑了幾句才放兩人離去。
*
巷口的粥店,三三兩兩的客人坐著,談笑聲不絕於耳,其中不乏好奇的人朝著視窗的一對男女偷瞄,只見戴著墨鏡的男人壓低了帽簷,端起熱騰騰的小米粥,舀起一勺,吹散了些許熱氣,遞給對面的女子。
“來,張嘴。”
孟欣染瞪著男人惡作劇的笑容,嘴巴閉得緊緊的,眼睛幾乎能噴出火來,本來她是不準備開口說話的,無奈勺子越湊越近,一個勁兒地朝準她的鼻子塞,不得不出聲阻止。
“秦飛揚,你敢再把勺子湊過來試試!”
“女人,我看你手不方便才幫忙的,你別不識好人心。”
看著他一臉的無辜相,孟欣染真是恨得咬牙切齒,不要臉的人她見得多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你還敢說!我只是右手傷到了,你為什麼後來讓福伯把我兩隻手都包紮起來?”說著,她猛地將包得像兩隻大粽子的手放到了桌面上。
秦飛揚一看,樂了。
“不是讓你別拿出來麼,快點放下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