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讓小墨在偌大的Suer瞎跑。
小墨想起雲冥嗞牙咧嘴捂住肚子衝進廁所的那段,眼皮跳了跳,決定自動忽略:“雲冥叔叔有點事,剛親自把我送到了房間門口的,看,我把什麼帶來了?”
小臉一揚,獻寶似的從背後拿出工具箱,眼睛晶亮晶亮的。
孟欣染接過,寵溺地颳了刮小傢伙的鼻子:“墨墨真乖,想要媽咪給你什麼獎勵啊?”
小墨雙手捧心,作天真狀,指了指自己粉嫩的臉頰,擺明了是索吻:“媽咪,你懂的。”
一旁的秦蕾為這對風騷的母子惡寒了一把。
人群中,靳冰雲款款走出,五彩斑斕的板鞋點綴出她修長潔白的美腿,洋娃娃般精緻的小臉舒展開來:“孟姐姐,不介意我這樣稱呼您吧?上回初賽的時候碰巧遇到了這位小朋友,說是要看媽咪比賽,想不到居然是你兒子。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大賽主辦方為了防止有人作弊,將會提供一切彩妝工具,如果自帶可能會取消比賽資格哦。”
她彎成月牙狀的瞳眸隱匿了一絲冰寒,尖銳的指甲深深扎入掌心,疼痛蔓延過四肢百骸,她萬萬想不到,小傢伙居然是孟欣染的兒子。這無異於當頭棒喝,一棍子把她打得有點摸不著北,就憑那張酷似的臉,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孟小墨和凌燁是父子的事實。
可是,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和燁哥哥有這麼大的兒子,為什麼過去她從未見過她。
孟欣染瞳孔微縮,她不喜歡靳冰雲盯著兒子的眼神,她掩飾的再好依舊掩蓋不了眼中赤裸裸的厭惡和冰冷,她可以對任何人寬容大方,唯獨不能忍受自己的兒子受人欺辱和漠視。
孟欣染把工具箱放在櫃子上,口氣不閒不淡:“那還真是巧。”
靳冰雲冷笑,冰寒譏誚:“對啊,這天底下巧合的事情還多著呢,就好比說人——”
她話裡有話,孟欣染不悅地蹙了蹙眉,轉身對上她的瞳眸,少女柔軟芳香的身子挨近她,眼神像淬了毒的針:“永遠不要覬覦別人的東西。”
是警告,也是威脅
她的咬字極輕,卻透著一股凍人的寒意,嫉妒像是瘋草般在她的心底裡滋生。
“孟姐姐,不跟你聊了哦,我也要去準備準備了,我們賽場上見。”轉眼間,靳冰雲又恢復成柔美純淨的樣子,彷彿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她的錯覺,孟欣染垂下眼簾,眸光幽暗。
她發現了麼?
小墨和凌燁長得那麼像,特別是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白痴才會認為他們沒有關係,靳冰雲的話是警告,也是威脅,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孩子不簡單。
轉念想想,那麼小就敢掛在凌燁身上,上演限制級親熱戲的女人又能簡單到哪裡去呢?
想到這裡,她的胸口像是堵了塊大石頭似的,悶悶地難受。
小墨的臉繃得緊緊的,拳頭握緊,像只蓄勢待發的小老虎,盯著靳冰雲高傲地走過,他討厭這個大姐姐,肩膀被按住,他回頭,看見秦蕾緊蹙柳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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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燁換上一身剪裁得體的昂貴西裝,清峻挺拔的身姿靠在雪白的牆壁上,闔沉的雙目略顯疲憊,抬起受傷的手,眸光深不見底,他不敢想象如果這一刀紮在孟欣染的胸口該是怎樣的結果!
幽暗的過道中,一個男人踱步而來,簡單隨意的著裝,掩蓋不了他身上王者的氣勢,歲月將他的稜角打磨光滑,徒留下那雙看透紅塵的眼,宛若浩瀚無際的宇宙,一望無垠。
凌燁眉梢微挑:“幾年不見,怎麼弄得這麼滄桑?”
記憶中,他應該是一個成熟內斂的男人,眼瞎七年,仍憑藉其冷血的手腕和雷厲風行的處事作風掃平黑手黨幾大家族的勢力,一舉登上首判之位,足可見這個男人的實力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