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沒聽到,可惜她無法對威脅生命的槍口視而不見。
她不敢回頭,使出全身的力氣,不顧一切地蹬著腳踏車,所以說,人的潛力是無限的,不到生死關頭,她也不知道原來自己載得動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
事實上,她的兩隻手都在哆嗦,雖然之前在凌燁那裡見過這玩意兒,可真真實實的體驗,還是頭一次。
滴答……滴答……
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很輕微,但還是被她靈敏地捕捉到了,仔細聞聞,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孟欣染偷偷地回頭瞟了一眼,男人的臉隱匿在銀質面具之下,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狹長的桃花眼露著兇光,偏偏有種勾人心魄的魔力,看到她的臉時瞳孔收縮了一下,此刻他的胸口汩汩流出鮮血,他用手捂住,血還是從指縫間滲出。
他微微眯了眸子,像是極力隱忍著痛苦,意識有些遊離,身子搖搖欲墜,孟欣染一邊蹬著踏板,一邊回頭拉住他:“喂,你可千萬別死啊!”
他有槍,而且還受了傷,傻瓜都能看出這個男人必定不是什麼好人,這年頭,持槍搶劫都是常有的事兒,可她偏偏做不到對一條生命漠視。
一路上,孟欣染斷斷續續地和男人說著話,生怕一個不小心,男人就昏睡過去再也無法醒來,她也說不清為什麼要救他,也許是那份莫名的熟悉感。
車子搖搖晃晃地停在一家醫館前。
孟欣染將男人從腳踏車上拖下來,他流血太多,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只能任由孟欣染架起身子,艱難地往裡面走,一步一步,她的腳步有點崴,腿上的皮在剛剛下車的時候磨掉了好大一塊,此刻皮肉翻卷。
可她顧不得那麼多,扯著嗓子喊:“醫生,救命啊!有人受傷了,救救他吧。”
很快,屋內傳出急促的腳步聲,一箇中年女人跑了出來,一看兩人身上的血,有些愣住了。
中年女人皺了皺眉:“怎麼回事啊,受了這麼重的傷得去醫院啊!”
孟欣染急死了,咬牙跺腳:“現在去醫院來不及了,求求你們,救救他吧。”
中年女人喚來老醫生,一齊接過病人放到裡屋,老醫生戴著眼鏡檢查面具男的傷勢,一顆子彈嵌在胸膛裡,偏離心臟一公分處,很是兇險。
老醫生神色複雜,瞥了一眼孟欣染:“你等著,我去樓上那點消毒藥水和器具,這子彈得馬上取出來才行,否則性命堪憂。”
(今日更新完畢,未完待續)
像今天這麼失控過
孟欣染搓了搓手,點點頭。
樓上。
“爸,咱還是把那兩人趕走吧,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中子彈,那男的不是殺人犯就是黑幫的,我們惹不起,這萬一要是治死了,他兄弟上門尋仇,咱們鐵定完蛋。”中年女人捧著熱茶,臉色蒼白,指尖顫抖。
老醫生靠在椅子上,仰頭閉了閉眼:“丫頭,馬上報警。”
中年女人壓低聲音:“跟□□怎麼說?”
“照實說。”
手指剛按住一個號碼,就被一股力道扣住,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應該在樓下的男人,不知何時上了樓,手裡的消音手槍突兀地對準了他們,狹長的眸子微凜,劃過森冷的寒光:“誰敢報警,我就馬上斃了他。”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子冷酷和殘忍,讓兩人的心魂俱是一顫。
孟欣染跟著上樓,看著眼前的忙碌準備手術的醫生父女,腦子有點懵。
直到面具男握住她冰涼的指尖,將槍塞進她手裡:“幫我看著他們,要是他們敢在手術過程中耍花樣,直接開槍。”
醫生父女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孟欣染抬起頭,眼淚直直往下掉,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