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屋,江楚航端坐在書案後的太師椅上,下首還坐著一個面如冠玉、清瘦俊雅的男子,他和江楚航長得極相似,所不同的就是江楚航白鬚及胸,而這男子卻是三寸短鬚,看到喜世廉三人進來,目光一掃便落到了江洛身上,便再也移不開。
江洛一進門,便看到了這位男子,整個人僵直的如同木樁般。
喜清歡馬上領會過來了,這人肯定就是江二老爺,江洛的親生父親。
“江時,外面候著,任何人不得接近。”江楚航揮揮手。
江時恭敬的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見過江大人。”喜世廉帶著喜清歡朝江楚航行禮。
“好好。”江楚航看到幾人極是高興,從書案後走了出來,笑眯眯的對喜清歡說道,“小四,聽說你如今手中有幾百頃的田地了?來來來,我前幾天閒來無事,翻出好幾本遊記,裡面倒是有不少與農事有關的記載,隨我去那邊拿。”說罷,率先往對外面走去,經過江洛時,手輕輕拍了拍江洛的肩。
江洛略略低頭,算是行禮。
喜世廉和喜清歡相視一眼,都明白這是江楚航想讓江洛父子獨處,便朝江二老爺行了一禮,跟在了江楚航身後。
書房極大,從裡屋出來,中間是剛剛來時的正屋,再往前還有一間,裡面擺放著好幾排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喜清歡看得目瞪口呆,江楚航不愧是翰林院出來的。
跟著江楚航轉過兩個書架,中間鋪著精緻的毯子,上面放著一張四方矮几,四周擺著草編圃團,矮几上擺放著文房四寶。面對著門的那個位置前用鎮紙壓著幾本書籍。
“坐。”江楚航在那個位置上盤腿坐下,別看他上了年紀,此時坐得竟是挺俐落。
喜世廉和喜清歡挑了下首的位置坐下,兩人都對這屋子充滿驚奇。
“看看,可合適?”江楚航把鎮紙放到一邊,拿起下面壓的幾本書遞了過來。
喜清歡雀躍的接過,翻看了一下,居然都是手抄本的遊記,不由喜笑顏開:“謝謝江爺爺。”
“上次聽洛哥兒說,你喜歡看遊記。我閒著無事,便抄錄了一些,等以後遇著合適的。再給你留著。”江楚航微笑的看著喜清歡,“聽說,你以洛哥兒的名義買下了五頃海塗田?”
他能聽說的事,肯定是已經確認過的,喜清歡也不隱瞞。坦然答道:“是,之前梁亭長告訴我,用秦歡喜的名碟只能買到二十畝,我便用了洛哥兒的,既冠上了洛哥兒的名字,自然是有洛哥兒的一份子。”
“名義是他的。可實際上卻是你花的銀子,你就不怕他以後坑了你?”江楚航故意問道。
“洛哥兒不是這樣的人。”喜清歡卻不喜歡他這樣說江洛,放下手中的書籍。語氣也有些淡,“我既敢用,便不怕他坑我,若是區區五頃海塗田能看清一個人,也值了。”
江楚航看了喜清歡好一會兒。才哈哈一笑:“好,我沒看錯人。”
喜清歡只覺有些莫名其妙。他沒看錯誰了?
“這是一百兩的銀票,你收著。”江楚航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來。
“江爺爺,您這是做什麼?”喜清歡警惕的看著他,很不喜歡現在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被人控制著,自己卻沒有一點兒底。
喜世廉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喜慶靖的叮囑,一直平靜的坐著翻書,把這一切都交給了喜清歡應對。
“這些是我給洛哥兒的,就存在你這兒,也算是他與你合夥做生意的本錢。”江楚航把銀票放到喜清歡面前,看喜清歡皺著眉要說話,便抬了抬手示意讓他先說,“這孩子,從小沒在我們身邊,如今又遭了那樣的劫難,是我和他爹對不住他,他執意不肯回來,我也只好隨他,他在你們家有你們的照顧,我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