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她的顧慮和煩惱。對!我要設法瞭解她,為她解決煩惱。哈!那老子是否要向老聶他負荊請罪,求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子我的冒犯呢?嘿!我說得不對嗎?為何你擠眉弄眼的,是否肚子痛?”
卓狂生裝出個沒命表情。
高彥終有所覺,轉頭一瞥,登時又驚又喜。
嘟著小嘴兒站在他身後的小白雁,忍著笑坐到兩人對面,道:“我什麼都聽不到。來人!肚子餓哩!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
燕飛離開安玉晴寄居的靜院,踏足歸善園,心中舒暢多了。
他雖然為自己定下幾乎沒有可能達至的目標,但至少有奮鬥努力的方向,生命因而也變得有趣起來。對安玉晴他是有一份深刻的感情,包含了感激、敬慕和難以形容的男女微妙的關係。他當然絕對不是移情別戀,對紀千千他是永不會變心的,可是男女間除了愛情,也可以有其他吧!
燕飛走上園內的小橋,倏地立定,輕鬆的道:“出來吧!”
盧循現身在小橋另一端,雙目異芒大盛,兩眼不眨的盯著他,沉著的道:“今早我收到天師的飛鴿傳書,著我向燕兄傳達一個口信。”
燕飛心忖要來的終會來,想躲也躲不了,暗歎一口氣,道:“盧兄請說!”
盧循微笑道:“燕兄是聰明人,當猜到是什麼一回事,不過在我說出來前,卻想先領教高明,看看燕兄是否真有挑戰天師的資格。這全是我個人自作的主張,與天師無關。”
燕飛啞然笑道:“盧兄請三思而行,因我實有殺你之心,只是礙於你是傳口信的使者,向你下毒手似乎有欠風度。可是如果盧兄肯這樣便宜我,我是絕不會放過殺你的機會。盧兄請!”
盧循現出疑惑之色,奇道:“燕兄竟不知我已練成黃天大法,要殺我可不是那麼容易。”
燕飛淡淡道:“盧兄是什麼斤兩?我當然一清二楚,否則令師怎肯於百忙中抽空來應酬我?盧兄不是改變了主意吧?要動手就快,還有別的事等著我去做。”
盧循出奇地沒有動氣,用神打量他,同時催發真氣,如牆如堵的向燕飛平推過去。道:“動手前,我想請教燕兄一件事。”
燕飛運動體內的真陽真陰,盧循攻來的真氣不能影響他分毫,他就像在風暴裡的崇山峻嶽,屹然不動。道:“你為何認為我會回答你呢?”
“鏘”!
蝶戀花出鞘。
要殺練成了黃天大法的盧循,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逼他硬拼仙門訣,然後看他可以捱多少劍。
蝶戀花化作長芒,朝盧循電射而去。
高手對決,開始時總會用硬拼的招數,以測探對方深淺,再定下進攻退守的戰略策術。所以如果對手一上來便是硬碰硬的手法,怎都不會躲避,否則不但有失身份,還輸了氣勢,且等於自認沒有硬拼的功力。
燕飛正是利用此點,先在言詞上寸步不讓,故意激怒盧循,雖然不大成功,但也營造出盧循不得不顯示點真功夫的氛圍,除非盧循是不要面子的人,否則怎都不能甫交戰便左閃右避。
如能殺死盧循,對天師軍會造成嚴重的打擊,對劉裕將非常有利。故而燕飛向盧循直言有殺他之念,絕不是隻在口頭上說說的。
盧循果然雙目殺機大熾,全身道袍鼓脹,雙目紫芒遽盛,顯示他在剎那間把黃天大法提至極限,同時腳踏奇步,衝刺而至,雙拳擊出。
換過次一級的高手,會認為盧循是要右拳重擊劍鋒,另一拳則覷隙進擊,是為連消帶打的招數。
再次一級的,恐怕連對方出拳的先後次序也弄不清楚。
但高明如燕飛,卻看破盧循此招乾坤暗藏,非如表面所見那麼簡單,因為他不但感應到盧循的功力分佈,是以